秦礼言在旁边帮腔,“李逵天不怕地不怕还要把斧子藏在书箱里,我都背了两大包了,再塞把剑,我还活不活了?”
于是——
富家公子领着他的小书童(?)踏上了茫茫未知的穿越路!
盟主毕竟是盟主,老天爷也是势利眼,专门眷顾官大的。到地方才发现,原来是chūn天,秦礼言站在小溪旁,欣赏淙淙流水,嫩桑柔吟,盟主大人伤了回chūn,陶醉,“燕糙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多富有诗qíng画意啊!可惜,某理想落空的文化人完全牛嚼牡丹,“这里是东京汴梁,不是燕地也不是秦川。”
“生活要靠自己创造qíng趣!你的全身细胞毫无qíng趣成分。”
副盟主对着一望无际的橙huáng油菜田猛打喷嚏,“我……我花粉过敏。”擤完鼻涕,突然抬头瞪眼,指着菖蒲丛中小石桥上的刻字颤抖,“高邮东桥?啊!~~江南!!~~”
秦礼言陡然一跌,差点掉水里。
盟主大人蹲在桥边上发牢骚,“这里离汴梁有多远?”
“你搞清楚,我学历史,不学地理!呃……此地属于未来的江苏,汴梁属于未来的河南,到底多远?”
“废话!这我也知道!该往西边走吧,唉!”
“你这也算知道?该往西北走!”
“要不然就在高邮来个半年游得了。这是我老祖宗秦观的家乡,还有闻名全国的高邮咸鸭蛋。”
一个大喷嚏,剑眉倒竖,“这时代咸鸭蛋还没发明,别尽想着吃。我要找司马光探讨《资治通鉴》,顺便问问他砸缸的事。”
秦礼言笑,“我也要跟苏轼jiāo流jiāo流笋烧ròu!”
萧疏桐刚想说:这还是吃的。神色一凝,“地方错了,时代……不会也错了吧?”
秦礼言僵住,好半晌才说:“先离开这荒郊野外再说。”
得!俩人甩开常年不运动的双腿找集市。秦盟主更可怜,身负“重”任!
站在集市口,看着过往人群,秦礼言chuī口哨,萧疏桐跟着打响指。
吃完午饭,秦礼言坚决不肯步行,“买驴买骡子。”大财主完全同意,他的脚也是隐隐作痛。
卖驴的中年大汉伸出四根指头,小言伸三根,那人扭头就走,小桐一把抓住,作了个揖,“某家买两头,还望大官人高抬贵手!”那人笑,伸出两个指头,别高兴,那手势表示——八!
这回换博士们扭头就走。
可是——
仅有的竞争对手一个gān瘦小老头更黑,就伸了一个指头,更别高兴,那手势表示——九!
俩人又折回来,掏伪钞,大汉没接,冷笑,“某家收现银。”
白花花的八十两买了两头驴。
大汉突然拉着大股东的手,神秘地咬耳朵:“相公可要马?”
秦礼言眼睛不好使,耳朵灵着呢,抬脚就踹,“滚!我还想活着回老家!”
这下可好!吃喝嫖赌的计划彻底泡汤了,得改成省吃俭用。秦礼言还是比较高兴的,钱少了也就意味着负担减轻了。
顺着官道骑到大运河边上,码头繁华忙碌,过往船只络绎不绝。
副盟主一声令下:“摆渡过河!”盟主掏钱雇船。听着小言的一口普通话,船老大给旁边的桨手使眼色,秦礼言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撞撞小桐,自己率先唱江南小调:“姐儿啊~~莲丛mia~~郎儿咿~~船头yia~~”小桐会意,故意cao着江南口音说:“yiu劳大go(有劳大哥)!”
俩人顺利过河,呵呵窃笑,夸奖自己聪颖通达应变能力超qiáng。
晓行暮宿,出了未来江苏进入未来安徽。
这可就发生了质的转变啊!从平原地带进入了山林地区!出纳会计换人了,小言自身难保还想保护生活物资?
眼前是huáng山余脉,俩附庸风雅的书生相视而笑,一个呼:“五岳归来不看山!”另一个喊:“huáng山归来不看岳!”策驴上山!
“呼啦”一声,一群衣衫褴褛面huáng肌瘦的剪道贼将俩人团团围住,人手一把大片刀。
俩人暗忱:无论哪个时代,非法社团总能聚集大量的管制兵器。
一个络腮黑大个断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如若说个不字,嘿嘿,管杀不管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