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是这样欠下的_作者:江洲菱茭(126)

2017-06-28 江洲菱茭

  捻着蚂蚁大的小花朵眼睛发直,过了半晌,发了条短信过去,烦心事能找到人倾诉,yīn霾顿时消散了不少,甜滋滋地想:他会不会笑咪咪地讲一堆大道理安慰我?

  可是,等了十几分钟,没电话也没短信,秦礼言心凉了半截,站起来拍拍满身落花,回宿舍睡觉。

  一觉醒来四点多了,翻手机,没未接电话也没短信,“难道忙得没听见?”没好意思打电话确认,在储存的短信里找了条特别好笑的发了过去,又等了十几分钟,渺无回音,“可能在开会。”嘴上虽然这么说,内心深处却在反问:他根本就不重视饭店,懒成那样,还会开会?

  没吃晚饭就去了饭店,在大厅遇见下班回家的秘书,秦礼言问:“方总今天是不是很忙?”

  “总经理一天都没上班。”

  “啊?”

  立刻打电话,通了,可就是没人接。

  坐在钢琴前,撑着脑袋发呆,吴经理没敢去拔老虎嘴上的毛,随他爱gān吗gān吗。

  楼上一个尖锐的声音笑着说:“小子,别傻愣着了,弹啊。”

  秦礼言猛然警醒,扯着嘴角皮笑ròu不笑,掀开琴盖弹《小丑滑稽曲》。

  九点钟,点了饭店最贵的大龙虾,外加一杯酒,冷笑,“你就鬼混去吧!”

  吃完回宿舍。

  第二天早晨听了节枯燥的中国哲学发展史,铃一打秦礼言比教授跑得还快,拐上主gān道,看见方教授和学生正边走边讨论问题。

  秦礼言跟在老头后面走了几步,方教授回过头来,先一愣,笑咪咪地招招手,“过来过来。”

  秦礼言脸通红,gān站着,垂着眼睑结巴:“教授,我……下一节要上课。”

  “哦?”方教授走过来,摸摸他的头,“去吧去吧。”

  秦礼言没敢看他,说了声“教授再见”转身往回走,躲在墙角偷看,方教授眺望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秦礼言出校门,坐在公jiāo站台上,每一条路线的汽车都过去了三四辆,秦礼言一拳打在站牌上,“你不理我难道还指望我上赶着倒贴?”

  起身回去,到图书馆泡了一下午。晚上弹完琴,一时没忍住,问服务员:“你们总经理在办公室吗?”

  “啊?我想想,好像两三天没上班了吧。”

  秦礼言脸立刻拉了下来,也不知从哪儿来的怒气源源不断地往脑门上冲,站在门外chuī夜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鬼混吧!最好死在外面!”跳上汽车扬长而去。

  躺在chuáng上睁着眼睛睡不着,往左翻了个身,看见柜壁上那条“真理”,耻笑:“遇到这种事,向前看根本没用,要不然眼不见为净,要不然gān脆断了。”往右翻身,睡着了。

  第二天到老白菜梆子办公室上了节课,临走时白教授说:“小言,下午跟我去市图书馆,有空吗?”

  “呃……教授,我有点私人事qíng,能不能改成明天?”

  白教授同意了。

  秦礼言坐上开往东郊的公jiāo车,瞥着窗外不停地自言自语:“我去拿电脑,还有衣服,我没衣服换了……”

  进了门,楼上楼下找了一大圈,无影无踪,秦礼言叉着腿站在客厅,捏着拳头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是来拿衣服的!!!”

  刚转身,不经意瞧见了茶几上的手机,翻开一看,两条短信,十四个未接电话,除了自己就是闵榛,秦礼言手直抖,“难道……难道出事了?”冷汗不受控制地往下淌,踉踉跄跄倒在沙发上。

  脑袋嗡嗡响,给闵榛打电话,响了一声对方就接通了,“你终于肯接电话啦,我跟你说……”

  “他人呢?人在哪儿?”

  “嗯?秦礼言?手机没带过去?”

  “带去哪儿?”秦礼言“噌”站起来,“他去哪儿了?”

  “重庆。他没跟你说?我找他两天了。”

  “你怎么没去?”

  “我马上就出发……”

  秦礼言没等他说完,“你把他的手机带去吧。”

  也就过了十几分钟,闵榛来了,拿走了手机。

  秦礼言躺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中央的花瓶半天不眨眼,瓶里的樟树枝枯huáng零落,抽出来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哪来的清香?你尽骗人!”又cha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