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是这样欠下的_作者:江洲菱茭(144)

2017-06-28 江洲菱茭

  “连续?”把报纸翻了一面,“难道周末也补?”

  “何止周末!你难道没上过高三?唉……想当年我上高三,寒假一直补到大年三十下午,我妈一个人在家准备年夜饭。”

  方铮驰唇角上扬,尔后叹气,“你妈为家庭cao劳多年,也该好好休息了。”

  “嗯。我妈快退休了。”

  方铮驰放下报纸坐到秦礼言身边,就着他的手啃了口西瓜,“夏天吃西瓜不错,止渴清火。傍晚我们去后山跑步好不好?”

  “你这两句话挨得上吗?再说大热天的跑什么步啊。”抹了把额头,摊开gān燥的手掌,“你瞧,汗如雨下!”

  方铮驰哈哈大笑,一把搂住,“全身懒骨头!”

  秦礼言打了个大哈欠,站起来往楼上走,“我去睡午觉,明天要给一帮吃饱了撑的老总上古代文选。”边走边嘟囔:“你的白教授周末要品茶散步逛古董店。老白菜梆子!”

  “脑力劳动者是该充分休息,报纸上刚说的,”方铮驰也站起来上楼,“我明天要动脑筋,现在养jīng蓄锐。”

  秦礼言一呆,急忙转身往下跑,方铮驰拦腰抱住,笑眯眯地说:“你书房里的小靠chuáng两个人睡不下。”

  “我睡地板!”秦礼言使劲抠手指,一肘子撞在他胸口上。

  方先生点头赞同,“嗯!好主意!我们还没在地板上……”

  “方铮驰!”秦礼言一脚踢在他小腿上,抓着栏杆死活不撒手,“无耻!你耳朵有毛病!我要睡觉!”

  方铮驰哈哈一笑,“我并没阻止你,而且,我还打算陪你睡。你……”手伸进T恤抚上胸口,轻咬耳朵呢喃:“……这么舍不得栏杆,难道是渴望在楼梯……”

  秦礼言立刻僵直,慌忙放手。

  完了,被扯上楼了。

  第二天周末,早晨九点多钟,方铮驰站在秦礼言家门口按门铃,他妈打开门,把方铮驰上下打量一番,皱眉问:“你找谁?”

  方铮驰一愣神,抬头凝目看看门牌,“这是秦礼言先生家吗?”

  “是。你是他同学?”

  “唉……”方铮驰叹气,“不是,我算是他老板吧,他在我的饭店里打工弹钢琴。”

  “噢!”他妈恍然大悟,然后敲着脑袋想了半天,“我听他说过,您叫什么?呃……瞧我这记xing,是不是姓方?”

  “我叫方铮驰,阿姨。这是我的名片。”方铮驰掏出有生之年唯一一张名片递过去。

  秦妈把他让进屋里,端茶倒水,方铮驰急忙伸手接过去,问:“秦先生呢?”

  “不在家,一放假就没影了。”

  方铮驰微不可闻地叹气,神qíng落寞,迟疑了很久,秦妈紧张,心里直打鼓,说:“您要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其实……”方铮驰低着头,“他完全不必躲着我,砸坏钢琴的事qíng我已经解决了,他趁我喝醉酒做的事我也不计较了……”

  秦妈大惊,慌忙站起来,“咣当”椅子翻了,方铮驰吓了一大跳,猛抬头,“您难道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我以为……”

  秦妈一把抓住他,抖着手问:“钢琴要赔多少钱?他对你做什么了?”

  方铮驰冷汗哗哗往下淌,“我还是……还是……直接找他……”想撤身,秦妈死死攥紧,“有话摊开了说,多少钱我们赔。”

  方铮驰挣了几下没挣开,叹了口气坐下,“钢琴是租来的,我跟人家签了合同,秦礼言砸坏了,要赔十万,人家找我要,我只好找秦礼言,他也没钱。我们都苦闷,晚上在饭店喝酒,他趁我喝醉了,把我……”声音哽住,说不下去。

  秦妈脸色煞白,脖子僵硬了半天没动,猛一抬,“喀吧”一声脆响,“他……把你……怎么了?打……了一顿?”

  方铮驰哭丧着脸,突然抓住秦妈的手,“阿姨,我不是同xing恋,我不知道秦礼言是,我没想诱惑他。两个男人在一起喝酒,谁会往那方面想?我哪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