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副教授讪笑,“你别听他胡说,我……”
黑眼镜一把扯住秦礼言的领子,倒拖着他出了办公室,边走边说:“给你两天时间,把骗我的事想齐全,一次xingjiāo代清楚。”
楚副教授冲上来,“你听我……”一声闷响,楚越凌惨叫,手被门夹住了。
俩人坐在花台上一起唉声叹气。
秦礼言问:“他骗你什么了?”
“唉!多了!”黑眼镜脑袋耷拉在秦礼言肩膀上,“琐事也就算了……呃……还是跟你说了吧,憋着真难受,反正我和他的qíng况你也了解。前天我居然发现在山东那段时间他带了一大盒‘醛灵汀油’,然后把我灌醉了,还说是我硬扒在他身上的。”
“哎?‘醛灵汀油’是什么?”
“……小药丸……蓝色的。”
“什么?这……这也太卑鄙了!”秦礼言“腾”一声站起来,张程身子一侧歪,差点摔一跤,怒道:“你gān什么?我都不计较了,你这么义愤填膺gān吗?”
秦礼言一巴掌狠狠揍在他头上,“你这是什么脑袋?做饭跟这个相比,哪个严重你分得清吗?”
“哎???”黑眼镜猛地一挺身,鼓着眼睛,被眼镜一放大跟两个铜铃似的。恶声恶气地发毒誓:“楚越凌!我跟你势不两立!”拉着秦礼言就跑,“走,陪我上他家收拾衣服,我要回去住。”
秦礼言被他拖得踉踉跄跄,“你等等,你等等,我的学分还没要回来呢,奖学金降等了你养我?”
“学分我帮你解决。”
俩人匆匆忙忙整理好衣服打道回宿舍。他那宿舍好几天没人住了,脏得厉害,张程硬拉着秦礼言帮忙打扫。秦礼言拽拽扯扯极不qíng愿地换被套,“呲啦”一声撕了个大口子,张程气极,举起扫帚狠狠给了他几下,“你小心点!”
秦礼言一脚踹过去,“再废话我连被子都给你撕了。”突然想起身上穿的是方铮驰的衣服,赶紧脱下来——脏了,“张程!你赔!”
26
黑眼镜根本不在意,“行了,我洗。”从chuáng底下掏出一个脸盆,里头还有好几件几天前没来得及洗的脏衣服,拎起方铮驰的衣服就往里扔。秦礼言眼明手快,一把抢过来,头也不回地进自己屋,揣上钱包上洗衣店。
洗衣店老板问:“你要保值清洗吗?”
“什么叫保值清洗?”
“就是按衣服原价的10%jiāo清洗费,洗完之后有任何损伤由我们按原价赔偿。”
秦礼言哭丧着脸问:“这衣服大概值多少钱?”
老板瞪眼,“你的衣服怎么问我?不过,看这牌子应该不便宜。”
专业人士都这么说了,保值清洗费哪jiāo得起?秦礼言叹气,“还是算了吧,你就gān洗吧。”
秦礼言从洗衣店出来,似乎听见老板嘟囔:“现在的人真是有病,花几千块钱买衣服,却舍不得那几个洗衣费。”
秦礼言沮丧地回宿舍,从里到外把全身衣服都换了下来,郑重其事地叠好。
躺在chuáng上打算睡个午觉,手机铃声大作,秦礼言无jīng打采地“喂”了两声。
“师兄,你在宿舍吧,我在楼下,有点事要跟你说。”
秦礼言一下从chuáng上弹起来,“在,你上来,记得带上三百块钱啊!”
没一会儿,小林上来,钱没带来,把一叠纸放在桌上,说:“师兄,前段时间,你的阶段xing论文是抄的吧。”
“嗯?你怎么知道?”
“唉!你的论文是我改的。”
“啊?”您说这叫什么事儿?博士生的论文让硕士生批改!
“我想帮你遮着点儿,可老板还是知道了。不瞒你说,我的论文也是抄的,我们俩的学分都得扣掉,两分啊!能要了我半条命!”
秦礼言大怒,一拳捶在桌子上,“老白菜梆子!”
发泄完了,又委顿不起,“怎么办?”
小林瘫在chuáng上,“老头说了,今天再写一篇,明天九点前jiāo过去他就网开一面。你说,就一晚上叫我怎么写?”
秦礼言拉起小林甩出门外,“那还傻等着gān吗?一起上图书馆找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