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潘与辛德瑞拉_作者:徐徐图之(206)

2017-06-28 徐徐图之

  那边谢竹星略迟疑:“你是?”

  迟立冬看看王超,道:“你要找谁?”

  谢竹星心说,这他妈谁啊?问:“这不是王超手机吗?”

  迟立冬说:“不是,你打错了。”

  他挂了电话,王超帮他倒了半杯奶茶,说:“谢谢你啊。”

  迟立冬一脸古怪道:“是个男的。”

  王超心不在焉,没get到他的意思,说:“男的怎么了?”

  迟立冬不说话了。

  王超拿回他的手机,又看了看那条问他在哪儿的短信,有点沮丧。

  他这贱毛病是没治了,谢竹星朝他招招手,他就高兴的直想摇尾巴,伤疤都还没好利索呢,就快把疼给忘gān净了。

  第二天离开拉萨,启程回京。

  来时走的川藏线,回去走青藏线到西宁,再一路东去,比来时要快得多。

  离京的第十七天晚上,京昆高速公路,距离北京三百多公里的高速服务区。

  迟立冬和王超在服务区吃了晚饭,一起去上厕所。

  方便完了洗手,王超把帽子摘了,顺手用凉水撸了把自己的光头。

  四月底的华北已经是初夏的温度。

  迟立冬在旁边笑着说:“你这晒黑又剃了头,跟你哥越发像了,他以前在散打队的时候就这样,一模一样。”

  王超戴好帽子,道:“我都忘了他那时候啥样儿了。”

  迟立冬道:“你那会儿才七八岁,还没换完牙,我去你家玩儿,你追着你哥跑,摔了一跤还把门牙给磕掉了,你哥还买棒棒糖哄你,我记得那糖比你脸都大。”

  王超早不记得了,道:“你记xing还挺好啊。”

  迟立冬笑笑说:“以前都没见过你哥疼起人来是什么模样,挺不一样的。”

  离开服务区,继续上路。

  距离北京越来越近,王超越来越笑不出,也不玩手机,就盯着高速路看,直愣愣的。

  迟立冬道:“还得仨钟头,要不你睡会儿。”

  王超道:“不困,要不我开?”

  迟立冬道:“不用,那聊会儿。”

  同路了十几天,起初王超是不说话,后来也是心不在焉,俩人还真没怎么聊过天。

  王超就跟他聊:“你这回去准备怎么着?”

  迟立冬道:“什么怎么着?”

  王超道:“就那收明信片的姑娘啊,知道人家都收着了,还准备继续装下去?不如就明说了吧。”

  迟立冬没接话。

  王超激他道:“瞅瞅你,这么大个子,咋这么怂?”

  迟立冬道:“你不怂?连个电话都不敢接。”

  王超不服道:“我那是……”是啥啊?

  迟立冬道:“你那就是怂。”

  王超抱着胳膊气呼呼。

  迟立冬看看他,道:“电话里那男的就是你对象?”

  王超又有点尴尬,说:“不行啊?”

  迟立冬抬起右臂来,道:“给我烫这疤的,也是个男的。”

  王超吃了一惊:“……没听我哥说你是弯的啊?你没跟他说过吧?”

  迟立冬不吱声了,两手握紧方向盘。

  王超想这人大概是没出柜,不想让身边的人知道,没说就没说吧。

  他也不说了。

  进北京时,天已经亮了,所幸路上还不堵,迟立冬把王超送到了家门口才走。

  王超拖着行李箱进门。

  王锦正在吃早饭,惊得下巴差点掉进粥碗里,喝道:“你哪位啊!”

  王超:“……二哥别闹。”

  王锦痛心疾首道:“我弟弟肤白貌美,一头秀发,你是何方妖怪?”

  他当然是开玩笑的,可把王超难过坏了,等他上班走了,王超揽镜自照,越看越丑,不禁悲从中来,哭掉了半盒纸抽,才肿着眼睛补觉。

  睡一会儿醒了,又照下镜子,再哭一会儿,接着睡。他这么爱臭美的一个人,这还咋臭美?

  连做梦都是自己白回来了,头发长出来了。

  等他睡够起来,给刘聪明打了个电话,想说他以后不当歌手要退圈了。

  他刚说了句:“我回北京了……”

  刘聪明就在那边做作的哭起来:“你总算回来了,你说你一声不吭走了,小谢说倒下就倒下了,我怎么这么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