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经理:“老板你还好吗?”
餐饮部负责人:“老大您吃的是哪条鱼,我马上让人拿下去剁成ròu泥孝敬您。”
厨师:“……”我的锅。
边以秋:“滚滚滚,都滚。”
众人见他吼得中气十足,估摸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于是十分听话地作鸟shòu散,圆润地滚了。
边老大的心qíng因为一根鱼刺从云霄跌落到谷底,歌儿是再也哼不出来了,但肚子还是饿,只能沉默着继续吃,不过那筷子再也没往小huáng鱼的盘子里伸。
他边吃边在心里把柯明轩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心里的不慡如同huáng河之水滔滔不绝,连厨师jīng心烹制的蟹huáng羹都觉得变了味儿。
他拿着勺子在羹里搅了半天,当的一声扔在了骨碟里。
左诚抬起眼睛看他:“不吃了?”
边以秋皱了皱眉:“味儿不对。”
左诚舀起面前的蟹huáng羹,仔仔细细品味了一番才答道:“没问题啊。”
“是吗?”边以秋又拿起勺子吃了一口,“还是不对。”
“……”左诚算是明白了,边老大的口味是随着心qíng变化而改变的,他心qíng不好,吃龙ròu都不是滋味儿。“那我让厨师再做点别的?”
“算了,回吧。”
边以秋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随手往桌子上一扔,起身就走。
左诚以为他是要回包房,或者去楼上的房间,直到两人走到停车场,才反应过来他今天是要回月麓山庄。
临近午夜,偌大一片别墅区里安静得很,守夜的岑叔听到声响,披着衣服从佣人房里出来,遥控铁艺雕花大门朝两边缓缓打开,左诚在门口把他放下,打着方向盘把车开进车库。
“秋少爷怎么这个时间回来?要吃宵夜吗?”岑叔把衣服穿好,站在他面前恭恭敬敬地问。
边以秋踩上台阶,随口回了句:“不用,天冷,你去睡吧。”
岑叔知道他说一不二的脾气,也没多说,应声回屋去了。
这个时间管家和佣人都已经睡下,偌大一栋宅子,显得有点空dàng寂寥,只客厅角落里,亮着盏昏huáng的落地灯。
这就是他不喜欢回来的原因,太大太清冷,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不像个家。
进门上楼,把自己洗刷gān净丢进柔软大chuáng,卷着被子裹成一个蚕茧,闭上眼睛。在睡意袭来的前一秒,边以秋还在想,既然我他妈不慡,柯明轩你也别想慡。你不让我和姓阮的走太近,我还就偏要上他一回给你看看。
于是,这么想着,边老大的心qíng仿佛也好了不少。反正,一切能膈应柯明轩的事,他做起来都格外带劲。
不管现实里如何糟心,梦里他反正先把阮成杰摁在了身下。
白茫茫一片云海翻腾的空间里,阮成杰的脸近在咫尺都有点看不清楚,模模糊糊朦朦胧胧,只能隐约分辨出那双似笑非笑的嘴唇诱人的轮廓。
边以秋看着那张微微启开的嘴,看到贝壳般整齐罗列的牙齿,和隐藏在齿fèng间湿润温暖的舌尖,跟磕了药似的,视线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五光十色绚彩斑斓起来。
他痴痴迷迷地想,阮成杰的嘴唇怎么这么漂亮这么好看这么熟悉,就像他已经品尝过这双唇舌无数遍一样,只是这么看着,就已经知道那该是怎样的销魂滋味儿。
他迫不及待地吻上去,身下的人也很热qíng。舌头缠上来的同时,胳膊也缠上来,把边以秋搂了个严严实实。
唇舌触碰的一刹那,边以秋突然又闻到浅淡檀香和清冷雪松的后味,飘飘渺渺在他鼻翼之间来回缭绕,仿佛最缠绵悱恻的毒,顺着每一个神经末梢悄无声息地侵入发肤肌理,皮ròu骨血,让人泥足深陷yù罢不能。
他闭着眼睛不管不顾地压在那人身上,贪婪地嗅着这抹让他迷醉的气息,攫住那片温软湿滑的舌头缠卷着深吻进去,几乎要顶到对方的喉咙口,蛮横粗bào得恨不能把身下的人啃进肚子里。
边老大正吻得浑然忘我难舍难分,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己已经被人压在了身下。
他茫茫然睁开眼睛,对上一张丰神俊逸线条完美的脸,那双眼尾微微向上的桃花眼里,chūn水起波澜,在边以秋心底激起层层涟漪,一圈一圈,一层一层,把边老大原本就迷迷瞪瞪地脑子彻底dàng成了一锅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