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母皱了皱眉:“……嗯,后来言澜离开,报纸上就再没有你和言澜的报道。”
“大概被姜言澜封锁了。”于秦朗笑笑,道,“他qíng人在隔壁剧组。”
他轻快地说出这话,看不出是什么qíng绪。
于母表qíng复杂,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秦朗搂住她肩膀,微笑道:“我开玩笑的,之前他去了温哥华,现在回到江市,和我说一声。”
“……你们现在……”于母眉头仍然紧皱,但她到底没再追问下去。
在她看来,自己孩子和姜言澜之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至于是什么,她却讲不出来。
但她当初也是信任姜言澜的,不然不会将自己儿子jiāo到对方手里。
最后于母轻声叹口气,拍拍于秦朗臂弯,道:“你父亲在书房,去陪他下盘棋吧。”
于秦朗道:“好。”
他敛了眸中神色,揽着他母亲往书房走去。
这边于秦朗安心陪他父母过年,回到江市的姜言澜却满心不舒坦。
他二弟与qíng人和好后,每天都甜甜蜜蜜,还在他面前晃悠。
害他不自禁想起从前与于秦朗在一起时的种种qíng动……
他火气越来越大,偏偏姜二少还故意刺激他,时不时提起于秦朗。
最后姜言澜一气之下,带方沫去了酒吧。
方沫几次张口,被姜言澜瞪了回去。
自从和于秦朗在一起后,姜言澜已经许久不曾接触那种醉生梦死的生活。
方沫犹豫着要不要向姜老爷子汇报。
姜言澜睨他:“不许说。”
方沫只好集中jīng力照看他。
姜言澜这次倒还规矩,没叫人陪,一个人在角落里默默倒酒,一杯接一杯。
方沫看得直皱眉,忍不住道:“秦朗哥不喜欢你酗酒。”
姜言澜酒量好,脑子还很清醒,哼一声,道:“如果你把秦朗叫来,我立刻就回家。”
方沫摇头,他家大少爷有时候闹起来实在像个小孩子。
他顿了顿,道:“我给秦朗哥打电话。”
姜言澜拍桌子:“不准。”
方沫刚想反驳,手机突然响了。
姜言澜紧张地盯住他。
方沫笑起来,故意走开,到安静的地方接听。
等他回来,姜言澜已经乖乖坐好,一眨不眨地望住他。
方沫想笑,又不敢太明目张胆,咳一声,道:“不是秦朗哥。”
姜言澜吁口气,继续往杯里倒酒。
方沫赶忙补充:“但我真的会打电话。”
姜言澜不理他,又叫了瓶酒。
方沫在一旁鼓起脸。
姜言澜笑道:“你回去吧,跟老爷子和夫人说我在谈事qíng。”
方沫哪敢放心,他也不跟姜言澜争辩,只是摇头。
姜言澜被逗笑了:“那就留下吧,晚点送我回去。”
方沫捏着手机,点点头,但他眼中神色却有些焦急。
从前姜言澜玩得很疯,他每次劝阻都不听。
当时他们在国外,姜老爷子即使有心管教儿子,也鞭长莫及。
每次姜言澜喝醉酒,还要叫上一堆男男女女,那种糜烂的生活,方沫回想起便替姜言澜感到难受。
他实在不愿看到姜言澜再次过上那种日子。
直到半个小时后,酒吧里出现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方沫才悄悄舒了口气,眼睛亮起来。
姜言澜此时喝得有些多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
身边多了个人,他眯眼看了看,转向方沫,道:“好像是个大明星。”
方沫点头,介绍道:“李页晖。”
姜言澜恍然哦一声:“给阿朗送过感冒药。”
方沫并不知道这件事,转头去看李页晖。
李页晖笑而不语,只是牵起方沫的手,看向姜言澜:“听说秦朗已经去苏黎世。”
姜言澜抬头跟他对视,微微皱眉。
李页晖一笑:“借酒消愁,也是个好办法。”
方沫朝他摇摇头,不让他再刺激姜言澜。
李页晖笑着亲亲他手心,
姜言澜目光落在两人jiāo握的手上:“小沫,你跟这个人……”
方沫有点赧然,垂下头,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