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的。”我笑笑回答。
“酒醒了吗?”蓝馨问。
“挺清醒的。”我回答。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她笑了笑。
“今天,算了,过些日子吧。”
“嗯,等你好过来再说。”她轻声说。
我挂了电话。慢慢地再次睡过去。
日子就在这种形式下一天一天地过着,我每天重复着上班、下班、回家。偶尔出门买点东西打打球,和同事去喝喝酒,本以为这样能忘掉一些东西,能把自己的生活态度校正。
天气真的凉了,十一的时候,我没和公司一起去旅游,最近的工作有点忙,想一个人在家静一下。
闲得我真是没什么事儿gān了。我出门,打了辆车,往海河的方向走,秋天的阳光却格外的耀眼,弄得我不敢往外看,彷佛多看一眼,就能被刺出疼痛的眼泪来。
唐彬消失得gāngān净净,彷佛从此不会在我的生活里出现,彷佛从此不会再来打扰我的世界。
我的生活又有什么可以被打扰的呢,没了、全没了。
我到底轻松了多少?到底可以往正常人的生活迈出几步?
以后的日子,将就将就得了。
出租车把我拉到了古文化街,我下车,这边儿这两年翻修了好几次,官银号又盖出来了,银灰儿的砖砌出一个堡垒似的建筑物。我找了个茶叶铺买了些香气四溢的茉莉花茶晚上回去喝。
长假真他妈的没劲。向来不喜欢逛街的我,看着这条条的街道,心里揪着疼,好像每个地方都能找着我们俩的影子,而那个人他妈的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
不是都放进冰箱了,还gān什么想这些?我自己笑了笑。
“乐直!”一个声音从后边儿叫了我一声。
我回头,齐书白相路小天两个人站在我的对面。
“书白,小天。”我笑笑。
“瞧瞧瘦的。”齐书白笑了一下,“上我店里我给你整整形吧。”
我笑了起来:“一傻老爷们儿,还整个屁啊。”
路小天一脸的笑容走到我旁边:“十一怎么过?”
“休息。好好休息休息。”我拿着包茶回答。
“放松?工作很忙吗?”齐书白问。
“还成。多多少少有点儿。”
“艾乐直,你说普通话都有北京味儿了。”齐书白笑了起来。
“是吗?我有北京味儿?”我眯眯眼。
路小天从后边儿拍了齐书白一下。
我摇摇头:“不会吧。”
齐书白瞪了路小天一眼:“你打我,他也是有北京味儿了,这东西潜移默化。”
我乐了起来:“得了得了,你们俩吵什么呀。”
路小天看着我:“艾乐直,勇敢点儿,把自己挖得更深些。”
我看看他:“我听不懂。”
“咱找个饭馆儿吧。边吃边说好吧。”齐书白笑着说。
我们仨找了个老天津面馆儿,面还没上来,我问路小天:“哥儿们,什么是挖深些。”
路小天笑了起来:“我编个故事你听听?”
“好。”我笑了一下。
“有这么一块地空着。”路小天笑着说。
“然后呢?”我问。
“你小心他套你。”齐书白坏笑了一下。
我笑笑:“他套你就得了,套我gān嘛啊。”
路小天愣了一下,脸刷就红了:“你们俩流氓,听不听了?”
我笑笑,齐书白赶紧点头哈腰地:“听听,您说。”
路小天咳了两声:“好,有一块地空着,让你挖。挖了半米,你猜你能挖出什么来?”
“嗯?”我看着他,“啥?”
“问你话呢!”齐书白狐假虎威地拍了一下桌子。
“挖出啥?”我问。
“问你呢。”路小天笑笑。
“随我想?”我问。
“对,你想到什么就是什么,说多少都行,只要你不闲累。”路小天吃着面说。
我想了想:“信、有人埋的旧衣服、烂叶子、铜钱。”
“有用吗?这东西?”路小天问。
“没多大用处,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嘿嘿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