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你等我吧。”出了监狱我打车到了药店,腆着脸跟大夫说了病qíng,大夫很和蔼,叹了口气拿了些硫磺软膏,尿素软膏,抗生素。我还拿了20盒安全套。
“小伙子,走正道儿啊!”坐堂大夫挺认真地和我说。
我懒得解释。把药装好,把安全套的纸盒儿全都扔了。只留下里边儿的小包装,拖人给路小天送进去了。想想不明白自己在gān什么,就算给唐彬积点儿德了。
到艾正风家的时候,那俩人已经回来了。我嫂子怀孕回娘家去了。晚上我和艾正风睡一屋儿,艾菲过来要和我们打通宵的牌。顺便还得塞得艾正风给她介绍的那个军人的事儿。
打着牌才想起来今天没给唐彬打电话。拿出手机播了他的号码儿。艾菲在艾正风耳朵边儿嗡嗡着。说就说吧,去去吧。我也不怕艾正风知道。
“喂?”那边儿传来唐彬的声音。
“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没事儿。不严重。”
“吃饭了么?”
“吃了。在外边儿和雷武说话呢。刚喝了点儿酒。”
“出什么事儿了?”我有点儿担心。
“没有,就是好久没见面了。”
“噢。”
“宝贝,明天早晨,我过去接你。咱们回天津好吗?”
“好。”我挂了电话。越想越不对劲儿。
“哎哎哎!艾乐直!”艾正风在边儿上大声喊着我。
“啊?”我回头看着他。
“你怎么回事儿,和那丫唐彬。”
“你不会说天津话了,上(是吗?)!”我损了他一句。
艾正风笑了笑:“这都十几年了,习惯了。”
我没说话。
“你和二白他们说了吗?”艾正风看着我。
“这哪能说啊!你想让他把我爸气死啊!”艾菲喊了一句。
艾正风想了一会儿:“反正这事儿,全是你自己的事儿,按理说,二白二婶也不该……”
我看看他们俩,这二儿位要是我的爹妈,那事儿到是简单得多了。我有点儿心虚,要是他们真知道了。我得嘛样儿啊。我和艾正风睡着了,艾菲也回了屋儿。晚上突然间惊醒。梦见自己满脸都是血。有点儿怕。艾正风睡得跟死猪塞的。我一个人坐起来,走到窗边儿,看了看外面。北京的街都是特别的直。
第二天一早,我自己要回天津。
“gān嘛啊?这还这么多天呢!”老妈好大的不高兴。艾菲觉得不好办:“是我要回去的。和他一块儿回去。有点儿事儿让他帮忙。”
我看了艾菲一眼,笑了一下。
老妈自然没再说什么。他们原定的计划是初七晚上回天津。我和艾菲打车到了唐彬自己那屋的楼底下。
“乐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办点儿事儿。”艾菲眯了一下儿眼,奔着便利店就去了。
我呵呵地笑了两声,拿出手机给唐彬播过去。
“喂?乐直?”唐彬好像还挺jīng神的,“我刚吃完早点。给你带点儿炒肝儿过去吗?”
“你在哪儿呢?”我问他。
“我在我爸妈家了。”
“啊?呵呵,我到你自己家来了。”
“你上去了?”
“没有。”我笑了一下。
“噢,你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开车过去接你,你别上楼。”
“好的!”我答应了一声。小BK的,是不是金屋葳娇了,我正想着,又觉得这么想有点儿太侮rǔ他了。自己笑了笑:艾乐直,你B变态。
正自己乐得美着呢。打楼里出来一个人。穿着白色的运动服,一头金发的一个洋人。我抬头看了一眼洋鬼:原来唐彬这B的楼里还有外国友人啊。
我蹬了蹬脚,往后让了两步,给他腾出道儿来,看那样,那洋哥们儿像是要晨跑。没诚想,那洋B直冲着我就过来了,那两眼还他妈真是蓝的。
他一直走到我跟前儿。我有点儿虚。
我看了看周围,看了看身后,没人啊!
“你有事儿?”我问了他。
“UM?”他好像听不懂中国话。不过他一直在对着我笑。长得有点儿像模特儿。
我往后又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