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给一个你摸摸。”
“当真?”他双眼放光。
我挑眉看他。
他马上转移话题:“啊,我的鞋子呢鞋子呢?李光明你到那边去看着我的鞋子啊。”
赶我回岩石上坐着,自己开始跑来跑去疯玩儿。
我开了DV,镜头一直追着他:在沙滩上用脚画画,追螃蟹……他看上去那么俊美,那么青chūn,朝气十足,甚至还有女孩儿过来搭讪。圈子里有人说什么“爱他就要放开他”这类的,都是屁话,这么多年自己辛苦收藏的宝贝,舍得放给谁?
当晚在“国际”下榻,当地的几个同行请到酒吧相聚,正好在酒店的三楼,于是带着小东西一起下去。我们还从未一起“泡”过吧。一进门就差点被震耳yù聋的音乐声轰出来,他倒是兴致高,拉着我往里扎,坐下来,立即有美艳的女招待上来。我还未开口,他先点了黑方,看来是没白和外科那帮家伙出去混,连上酒吧点酒喝都毫不生疏了。
我们并排坐在暗处,酒上来,他亲自动手倒了一小杯,加冰递给我,然后给自己也倒了小半杯,一点点喝完,又倒了半杯,胳膊支在桌面上边喝边看表演。舞池里一个女子穿着bào露,歇斯底里在唱一个像是摇滚的曲子。
他招手让女招待过来,附耳吩咐。
我看他玩什么花样。
一会儿,舞池中换了人。一个女人走到我们桌前来,正是那刚才唱歌的那位,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满是风尘味。
“请问,是哪位先生点我?”她打量我们。
“我。”雁文回答,环境的嘈杂使他不自主的大声说话。
“招待告诉你我的价格了吗?”
“摸你一下你要多少钱?”他又喝完一杯,转过身从我兜里把钱包找了出去。
“摸哪里?”
“肚脐以下。”
她看看他,再瞟了一眼我,笑了,说:“不如我不收你钱,你摸我一下,我也摸你一下jiāo换,如何啊先生?”
“成jiāo。”又是半杯下肚。
这是他妈什么对话?!我正考虑要不要发飙,他已经把小láng爪子伸到她luǒ露着的腹部,还反复留连的抚摩,笑得……那表qíng真让人想抽他。
“我摸完了。”他从高脚凳上跳下来,把T恤撩起来解皮带,说,“该你了。--你洗手了吧?”
我出手拉他一把,他没防备跌进我怀里。女人摸了个空。
抽了钱打发她走。把怀里的人困在两腿间,捏他的下巴:“李雁文,你找收拾呢吧?!”
他呵呵傻笑,他已有三分醉意了,淡淡的威士忌味道喷过来,唇香色润,说:“真的很滑,绝妙的比喻啊。”他还惦记白天在海边说的话。
“哪有像你这样喝酒的。”压下想吻他的念头,不和他计较,把他困在桌子和胸口间阻止他胡闹,往他空杯子里倒了二三十毫升酒,“不要喝光,这杯喝光就回去了。”
话才落下,有人拍我的肩膀,回过头看,主人家到了。
“背后看着就像你,还是我眼力好吧?”说着话就在对面坐下的是张灏,和他一起的是蒋秉辰,都是浙大的同学,如今已是当地的名医了,我这个人懒得很,极少联络同学感qíng,与他们两个也是经常在省厅市局会议中碰面,才没有生疏了。
两个人同时看到我怀里的雁文。蒋秉辰脸上浮起暧昧的笑,我们原来是隔壁寝室的。
“我弟弟。”我端正了雁文的脸,“雁文,叫叔叔。”
张灏的酒差点喷出来。
“我要上洗手间。”小东西根本不睬他们俩。
确定醉得不深,我退后一点让他出去:“自己问招待啊。”
目送他问了女招待后往远处走,蒋秉辰想起来了:“真是弟弟?”
“当然,你们不是知道的吗,他心脏不好。”我笑着碰他的杯子,“你这家伙人不对了,谁都像你啊!”他和他小姨子的事qíng早就不是秘密,男人到了四十岁,只要是混得开的,哪个背后没有这些个见不得人的事。
“说真的,你就没看上一个半个的,真打算打一辈子光棍?”张灏了解我少一点,因此也不明白蒋秉辰追问雁文的原因。
“我都huáng土淹胸口了,就甭糟蹋良家妇女了。”我还结什么婚,这几年想都没想过这事儿。“你们俩叫我下来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