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
“什么啊?”他伸手摸额头,我抓住了,压着他的脑袋舔了一下伤口,使他痛呼,“哎哟。”
“李主任!”欧阳秀上前一步,“抱歉!”他知道雁文不能动。
我看着病chuáng上昏迷不醒的秦佑,再扫了一遍在场所有人,说:“院办不会知道今天的事qíng。各位好自为之。欧阳秀,你跟我出来。”
拆开小手术包,带手套,穿针,消毒。亲手给小王八蛋fèng这一针。
“忍着。”这一针像是扎在我心里,针穿透皮ròu,我的手有些抖。
他拽我衣服的手紧了紧,没出声。欧阳秀立在一边静静看着我们。
fèng完了,贴上一张小敷贴。一边用湿纱布擦掉他额上的秽物,一边问:“那个叫纤纤的,今天晚上上班吗?”
“她不上班。”欧阳秀回答,“事qíng跟她无关。”
“我有空管你们这些个破事儿。”我说,“我倒是想看看,多漂亮的女人,能让长风上演现代版‘特罗伊‘。”
“……是我的错。”他聪明的不解释一切。
“爱qíng真这么有魔力啊?你就连点儿体面都不给自己留?”
他苦笑,说:“我是真没办法了,也不是一两年的事儿,什么事qíng没有依着她,到头来还是要离开。这种痛苦,您不了解吗?”
我没回应,雁文抬头看我。
“瞧你多事。”我揉他的头发,“破相了,开心了吧?看你还怎么泡妞。”
他捂了一下敷贴,说:“正高级哎,fèng这一针还有疤?你不怕砸招牌?”
我对欧阳秀说:“行了,你回去吧。别影响明天上班qíng绪。”
他没动,问道:“我想向您请教,您是怎么维持您的qíng绪,能够这样平和的容忍一切?”他意有所指。
我看着他,开始考虑着是否要辞退这个人。
出了急诊的大门,晚上的花园里清冷,小东西加快了脚步走到我前面,转身截住我的去路,说:“刚才欧阳那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想知道什么,你心里知道。”
“我不知道。”他出奇固执,“你说,你定个界限,怎么样才是你的底线?”
“你可以继续试。”你永远不会知道。
“你爱我吗?”他问得突然。
“那你爱我吗?”这话问出口,才发觉自己心慌,一把揽过他的肩膀,说,“行了,酸不酸,回家回家。”
宝贝,我当然爱你,爱你,像下一刻就要永远失去你那样。
第44章 番外 最近一些片断
PART 1
某天下班去接年年,向往常那样在她学校门口附近停了车。看见她出来,雁文开了门,等她跑进来,可小姑娘却招手让他下车去。我们不解,他还是下车走了过去,刚拉起他妹妹的手,忽然一下子冒出来很多个小女孩,看起来个个都很兴奋。距离太远而且隔了车窗,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得出来他有些无措。
上了车以后我问:“出了什么事qíng了吗?”
年年说:“她们不相信哥哥比宋晓波帅!我就给她们看一下!”
“谁是宋晓波?”我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加油好男儿啊!”
那是什么?我看向雁文。
“一档男生的选秀节目。”他面有菜色。
“哦?”我倒有些兴趣,“啊呀,早点跟我讲,去给你报个名啊。”
“你怎么不去啊?”他怒,“我看你也不错啊。”
“太老的他们不要的!”年年急忙cha嘴。
“你懂个屁!”他说,“这叫‘徐娘半老风韵尤存‘!”
我差点一下撞到电线杆子。
PART 2
两个男人和一个小姑娘组成的家,其它的问题姑且放一边,家务是我们最不可避免的矛盾了。年年被bī自立,七八岁就会踩着凳子自己做蛋炒饭吃,不过下厨并不是最不受欢迎的家务,人人回避的是洗衣服和拖地。到底我是户主,总是我多做一点,颇为无奈。为什么不请钟点工?因为我们都不喜欢有陌生人频繁地出入我们的家。
出差三天回来,第一件事qíng就是去看洗衣机。走前扔了一大堆衣服进去,开了水龙头倒了洗衣粉,嘱咐兄妹俩只要晾起来就好。雁文应是应了,人在电脑前面坐着,打他的“魔shòu世界”,我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听到我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