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厉害!药到病除。”“娘娘”走后的那个下午,潘跟沈航在公寓里打扫,沈航佩服地对潘说,“你是不是觉得,两个人做不成爱人,还可以当朋友的?”
“那是因人而异。”
“唐鸣跟你是不?”
潘牵了牵嘴角,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个笑,似乎触动了某个开关,潘在心中掩藏了许久的话终于出口:“唐鸣虽然爱热闹,可他不是个随便的人。那天的事qíng,我想以他那个xing子,也未必跟你解释得十分清楚,他只是一时迷乱,不是真心那么玩,你别误会他。”
沈航歪头看着潘,继续试探地问了一句,“他还喜欢你?”
“喜欢或者讨厌的qíng绪,又不是水龙头,有开有关的。我跟他现在这样,挺好的。”
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问题和困扰。不管外表xing格多么迥异离奇,内心却又都是茫茫的一群,兜兜转转,悠闲自信地做着别人的爱qíng军师,面对自己的问题,又都是茫然懵懂,难以自处,也不知何去何从。
“我们是不是都病了?”沈航问潘,“不知道有没有药可治?”
潘似乎不太想回答这样的提问,只嬉笑着问回来,
“如果只有打针行,你还治么?”
沈航果然认真地思考起来,“嗯……那真得好好想一想。”
半天以后,沈航从厨房喝水出来,后知后觉又带着愤愤地质问潘:“你提打针什么意思啊?是嘲笑我的吧?”
潘抬头,正看见沈航迎着午后刺目的阳光,斜倚着厨房的门,他的头发乱着,还张牙舞爪地吆喝,潘的心思翻动搅扰,几经压抑依旧不能平息。恍惚中,他发现自己站了起来,走到沈航的面前,对着那梦境中可爱的脸庞,亲吻下去,而沈航,没有反抗。
“我是不是还欠你一顿面线加花生汤?”沈航从厨房里再次伸出头,“你在想什么呀?那么出神?”
潘醒悟过来,心里一阵虚空,原来,自己还在原地,而沈航依旧在几步之外,看起来那么近,其实又是说不出的遥远。
第二十章
唐鸣生日那天,沈航因为辞职,白天在中心jiāo代工作,晚上又忙着准备一个出版社的面试,然后接到“娘娘”的电话,狠煲了两三个小时,歪着脖子赶到“夏之门”的时候,已经挺晚了。自然少不了人来捧场,惟独潘没有来。唐鸣说他有客户要陪,晚些时候也许能赶过来。沈航一直想问唐鸣今年多大,可没敢,也没这个机会,就因为他去晚了,几乎从进门就不停地给人灌酒,而他也不懂什么推脱的技巧,到最后也只好拿唐鸣出来挡。
“你知道我喝醉了什么都做得出来,你要不想酒吧明天关门,就得帮我挡着!”
在洗手间里,沈航郑重地要挟唐鸣。他其实是多长了个心眼,尽管他知道唐鸣并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可今晚这么多人,很多他又不认识,经过上次,怎么也多了防范之心,总是怕喝醉以后,糊里糊涂地给人欺负。
唐鸣的兴致不太高,刚过了十二点就解散了众人,独留了沈航一个帮着他关了店,两人走路的脚步都有些虚浮。湖边有个好地方,是他们经常在那里小坐,只是今夜的风有些凉,两人又都衣衫单薄,是借着酒力的火热,才不觉得冷。
“‘娘娘’跟孙涛怎么样了?”唐鸣手里还握着一瓶酒,凉风里脑袋有刹那的清醒。
“他们分不了。”沈航靠着唐鸣的身体说,“要分早分了。怎么还能过这么多年?孙涛又不是第一次打野食,‘娘娘’早就免疫了。”
“这也能免疫?看不出‘娘娘’那么不好说话的人,对孙涛能这么宽容。”
“也说不上,拳脚上‘娘娘’还是不客气的。”
唐鸣大笑,‘娘娘’看起来带着女人气,确实是个很能打架的人。
“你呢?”他问沈航,“除了苏辉,你对谁动过心没有?”
“没有,”说完,沈航似乎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发出一声惋惜,“咦?真的没有!是不是很吃亏?”
“真的没有?一点外心都没有?”
“那,金城武算不算?”说着“哧”地笑出来,“本来苏辉是很喜欢他的,后来听说我比较欣赏以后,就经常说人家驴脸大下巴什么的。可我看他长得挺有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