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难以言喻的狂热之下,他猛地扳开那正微微颤抖的臀部,再一次将自己刻入灼热内部的最深处。男人似痛楚已极地昂起身体,数道汗水沿著挺动的肌ròu滑落而下。
攫住那在空中挥动著彷彿想求救的手,他在男人全身各处,深深地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魁……”
激烈解放的瞬间,像是要唤起什么似地,他轻轻叫著男人的名字。
“少爷,副总司令官请您过去。”
敲门声之后,伊藤泉一郎走出包厢,没有回头看身后的人一眼。
1939年9月,欧洲大战爆发。
因应剧烈变动的局势,日本方面也发表了一连串的声明。继临阵退缩的平沼内阁之后,接掌政局的总理大臣阿部信行,依旧对欧洲战况采取观望的态度,而向外发表了日本不介入欧战的qiáng烈声明,一来减少可能的外jiāo负担,二来藉此对德国示好,但真正目的是划清欧亚战圈,排除侵华战争的任何障碍。此外,日本国内,为因应持久不下的战争僵局,必要的措施已开始运作。全民总动员的命令下达之后,所有物资人力进入绝对战时状态,在帝国政府的要求之下,日本四大财阀也全力投入战争工业,依照满洲九一八事变的模式,日本不但打算以战养战,也开始进行多方并吞支那的策略。迈入新一阶段的战争,在未知的暗地里悄悄展开。
拥有超过十个师团的兵力,再加上五个部的空海机队,这驻扎在港津区一带的日本军营,可称是北支那方面军的最大要塞。一栋栋被qiáng徵来当营房的民宅间,严密的岗哨镇日戒备,每个转折的角落里,带枪的巡逻队不停来回。
随著天色的渐暗,各处的营房也跟著亮了起来,那栋位在营区中心的富丽洋宅里,正一片灯火通明。
大厅里悬挂天皇御赐的jú纹军旗,墙上的名画换成了军人敕谕令,作为北支军指挥总部的洋楼,昔日风光的景况早已远去,留在此处的,是日夜把守的大和兵队,与遍地沉重的肃杀气息。
位在二楼的某个房间里,连续数日的军qíng会议,仍在进行当中。
“……基于上述的分析,下属认为在北支地区,眼前的要务应该是尽速巩固占领区的统治,然后再以各个城市为据点,沿著铁道一路扫dàng支那残军,以避免我军腹背受敌。”
“……由于欧战的影响,英吉利与法兰西已自顾无暇,预估短期内将不再对我军造成威胁。上个月通商条约会谈中,法兰西大使已应允停止援助支那军,并封锁支那与缅甸间的道路,对我军在南支地区的进展将有极大的助益。”
“不过,也因为欧战的关系,朝鲜地区显得有些不安,总督府已去函请求大君派援,日前大君下令调派关东方面的第五军,以及我营的第三军与海舰前往弭乱,这可能会对我营的军力分配造成影响。”
“……有关桐工作的进展,依照您所派的指示,目前已大有所获。蒋的亲信汪兆铭,在五月参拜东京之后,已表示愿归顺日本帝国,并承诺将说服蒋投降我方,一同营造大东亚共荣圈。”
“根据估计,汪兆铭为国民党内地位仅次于蒋的领导人,因此对于他的阵前倒戈,即使无法劝降蒋,也势必将在国民党内造成不小的分裂,趁他们内哄之时,我军丝毫不费工夫便能依势得利,则尽吞支那之日近在眼前!”
在场的人报告所司的范围,那一道道铿锵有力的声音,不断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回dàng著。
看见又有人站起身来,新晋参本部第八课长的鹰村宽,实在忍不住地就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一瞬间惊觉到自己的失态,他连忙捂住嘴巴,一边偷瞄著周围,发现大家的注意力仍在报告的人身上,他才放下心来。
……他妈的搞什么鬼啊!鹰村暗自在心里发著牢骚。
连续一星期的军事会议,昨日与前日更是彻夜不休地开会,这一连串不断的会报简直让人吃不消。明明胜利在望的眼前,他们就算是躺著打,支那也非输不可!
说什么议会的压力要速战速决,那群狗屁政客哪懂得什么叫打仗!若不是因为那个人的关系,老子他才懒得坐在这里耗时间!
鹰村不著痕迹地偷瞄前方主座上、那个他跟了近四年的上司。后者依旧是一脸看惯的冷漠表qíng,负责召开这场会议的他,似乎丝毫不显得疲倦,仍专注地聆听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