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卑贱低下的MB,只要有钱谁都能苟合!我怎么相信怎能承认,他会夺走崇嘉的爱!我怎么可能输给一个MB!
走到他面前,我掏出一叠钞票,居高临下地撒在他赤luǒ的身上。
他看了我一眼,眉也不皱,起身平淡地说了一句:“你给多了。”
“没想到你还有职业道德。我知道行qíng的。多的当小费。”我挑眉,带着点轻狂的鄙薄。
出乎意料,他并没为自己的尊严辩驳,穿上衣服,他接过钱,塞进裤袋,竟不再看我一眼,匆匆而过,避我如洪水猛shòu。
我隐隐发怒,他是什么东西?居然这种态度对我!我的坏脾气又上来了,我不屑他人的曲意奉承,却一定要所有人都臣服于我。长臂一伸,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慢着。你的电话。”
他转向我,脸上又慢慢浮现一种似笑非笑的古怪表qíng,眼里却是冷若冰霜。
“没有电话。我们不会有第二次了。”
寒冷的夜风扬起他的发,扫过他冷峻的面庞,我几乎怔住,因为他的眼神,在那一刹那,是沉静到绝望的深沉和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
这一刻,我才知道,资料上的他并不完整。站在我眼前的,才是真正的他。
我发誓,就算不为崇嘉,我也一定要把他弄到手。
就从这一刻开始。
我讨厌别人的无视。尤其是他。
信手擦去唇边的血迹,我冷冷地扬起头,看着眼前几个láng狈不堪的小流氓:“还有谁不怕死的尽管来!”
没有人回答,他们早就瘫在地上,惊恐莫名地看着我,他们大概想不到一个看上去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打起架来是这么的心狠手辣。
不再看他们,我转身离开那条暗巷,胸口却袭来一阵钝痛:该死的,还是受了伤…以前混帮派的时候明明没这么不济的…果然是太久没上道场练了,这班兔崽子下手还真狠!
我眸色一深:展凡,你好样的。玩我是吧?
我承认我小看了他,我一直以为他的拒绝和冷淡是yù擒故纵,没想到他竟然想出这招来警告我别再纠缠他。我早该想到的,他突然这样谄媚地主动答应和我出去吃饭定然有鬼,却没想到他居然摆这个局来整我!我越想越火,一踩油门。车子就往本色冲去。
我他吗的不信我镇不住你!展凡,走着瞧!
可当他将瑞士刀架上我的颈项时,我还是诧异了一下,虽然我已经知道他不是我想的那种白痴,他被bī急了,谁都想不到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只是我不知道,他有这么高洁吗?不想再和人有第二次的接触,那他还来做这行?!
“你有本事就真的刺进来吧。”我握住他的手腕,挑衅地挑眉。我想知道这个让人摸不透的男孩,他的底限究竟在哪里。
他狠命瞪着我,双眼窜过一抹血红,刀刃瞬间往皮ròu里又陷进了几分—然而良久之后,他却缓缓地松开我,带着丝求饶地呢喃:“放过我吧…”
我挑眉,轻轻一哼:“…那一瞬间,我以为你真的会动手…”
他疲惫地站起身:“我就是一个平凡怕事的人——所以,请不要再招惹我了。”
我玩味地一笑:“你和我想的…真的不一样。”
这是真话,他究竟是软弱还是坚qiáng,愚蠢或是聪明,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想知道,迫切的想。
我要定你了,你逃不了的。
一张天罗地网在我的筹划之下,在黑暗中迅速地织就,只有他不知道而已。
把他bī到一个走投无路的境地并不难,难的是让他无路可走只能想到来找我。
有钱能使鬼推磨,人的贪yù在任何时候都是永无止境的,而我,偏偏穷困潦倒到只有钱,就算曾经我拥有过一份真爱,事到如今也被展凡硬生生地从我的骨血中抽离。
当那个据说在“本色”和展凡走的最近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只是傲慢地将一张支票甩了过去。
ROY听完我的吩咐,吃惊地瞪大眼睛,不知因为我的计划还是那支票上庞大的数额:“邢先生…这,展凡年纪小不懂事,您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当我还在意展凡设计整我的事。
我眯起眼:“…你不做?想清楚了…这笔钱够你离开那个鬼地方了。”作势要抽回他手里攥着的支票,他的神色隐约闪过一抹不舍。也是,这笔钱够的上他被人gān几百次了,他能不心动?有了这个,他做什么不好,用的着在这里继续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