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我的视力就一直退化,到现在我离开那副眼镜,就连距离二十公分不到的东西都看不清楚了。据说我的视力已经相当于近视1000度左右。
“闷了吗?”崇嘉想扶我躺下,”你现在不能看电视电脑那类的东西,会有辐she的,对复健很不利。”
我摇摇头:“没事,我就睡觉吧。你也去休息吧,这些天,你是够累的了。”崇嘉前天刚帮我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接下来就一直在这陪着我。就是铁打的人也会垮。
“别,别。总是睡不好。这样好了――我陪你到外面散散步?”
我看了看外面的当空烈日――现在是八月啊~~中午时候去散步兼做日光浴?
崇嘉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要不,我帮你去买几份报纸杂志念给你听?”
我本想拒绝,后来又想到崇嘉的个xing没达到目的就不甘心,还是让他去吧,免得他担心。于是点点头:“好啊,谢谢。”
“傻瓜。”他揉揉我的头发,又帮我把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放在chuáng头柜上,”你等我,马上回来。”
他亲昵的动作让我有一瞬间的失神――崇嘉,难道你现在还认为你和我还能象当初那样单纯地jiāo往吗?聪明如你,真的以为横在你我之间的所有事都能一笔勾销?
五味陈杂地闭上眼,我幽幽一叹气:不要怪我,我实在无法忘怀那场毁天灭地的欺瞒与愚弄,永远不能。
门吱地一声被推开,这么多天来,我似乎已经习惯用耳朵来感知外界的一切,所以说,人的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所以我并不睁眼:“这么快就买回来了?”
没有回答,那脚步声渐渐bī近我的病chuáng。一阵寒气涌上四肢,在这酷热的午后,我竟然全身冰冷!我翻身坐起,就想去拿一旁的眼镜――一双大手轻而易举地制止我所有的蠢动,而后,在我的耳边,再次响起了那清亮却犹如恶魔般的声音:“你的眼睛真瞎了?”
邢望!我先是不由自主地轻颤,然后是用尽全身力气地挣脱!!”滚!你滚开!!”
“怎么?现在才想和我撇轻关系?不嫌太迟了吗?”邢望吃吃地一笑,整个人竟变本加厉地压在我身上,”看来不是啊。这不是能看见吗?”
近在咫尺,邢望的面容却奇异地模糊着,在我朦胧的视线中,狰狞地扭曲。
不,你不能再这么懦弱地恐惧着他――展凡,你永远这样的话,一辈子都无法洗刷耻rǔ!你忘记你自己的誓言了吗?
黑暗之中,我曾经一次又一次发下的誓言――怎能忘记…怎会忘记…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没瞎你很失望吗?”
“那倒不是,你随随便便一整就挂了那还有什么意思?”他的语气如调侃一般轻松,完全让人忽视内容的残忍与憎恨。――我当初,又怎么会以为他是一个温柔的qíng人?还傻傻地付出所有的真心?!这真是普天之下最愚蠢的笑话!
我冷笑,对自己,也对他:“要整我也要看时间地点,崇嘉马上就会回来,你认为他看到你这样会做何感想?”
他一愣,随即又哼了一声:“你倒是变坚qiáng了嘛――看来那场车祸把你那不中看的脑子稍微撞聪明了点,不过――”他的手随着拉长的语音,潜入被单之下,准确地揉捏着我最敏感的部位,”你这yíndàng的身子在我的调教之下,应该不是这么容易就改变的吧?恩?你可是‘本色’里的头牌啊!”
我微惊,喘息几乎脱口而出――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这样用言语奚落我羞rǔ我吗?那只手甚至肆无忌惮地向后滑去,在密闭的dòng口前,技巧xing地向内一探――靠!我咬牙――他太过分了!我冷冷地开口,”邢先生有兴趣qiángbào病人吗?”
“qiángbào?”他嗤笑一声,”我对你还需要qiángbào?哪一次不是你主动打开双腿的?现在,你的身体会对我没有反应?笑话!”又一只手指qiáng行分开我的臀瓣,无耻地刺入。
我毫无反应,只是平静地睁开没有焦距的混沌双眼:“邢先生,我没那么贱。”
他的动作猛地一顿,突然bī近我――这是我第一次能看清他的脸,那端正的面孔上明显地布满了隐忍的怒气,深深地沉蕴在他深黑的眼眸里:“展凡,我很不喜欢你现在和我说话的态度语气还有方式――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