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东西还能打动我的铁石心肠。
所以我能面不改色地在他们三人面前,对一个我不爱的女人,定下誓约之吻。
没有蜜月旅行。
朱原几乎是一刻也离不开我,不论于公于私。虽然我与丹宁结婚后,不能明目张胆地在他房里过夜,可是这种偷qíng一样的感觉更是令他乐此不疲。无论何时,只要一有机会,他就要见血的苍蝇一样痴缠过来。
我厌烦透了,对他不入流的手段和完全把我当作禁脔一样的行为,可却不得不对他虚与委蛇。
幸好丹宁虽然是千金小姐,难得的却没有什么脾气。朱原拿着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要留住我,她也只是一句“知道了,以后再去吧。”而已。
我不知道她对婚礼上的风波有没有疑心,女人在这方面的直觉总是很惊人的,所以更加处心积虑地去哄她,毕竟我现在还迫切地需要她,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凯运的事qíng处理的还算顺手。现在我主管的行销部与柳寒的营运部,朱丹周的贸易部三足鼎立,丹宁没有cha手公司事务,她依然是那个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女孩。
朱丹周对我防备甚紧,根本没有任何地方能让我动手脚。有时候,一些事吵大了,难免会闹到朱原那里去,他对我和朱丹周之间仿佛无法调和的矛盾早就厌烦了,一来二往,就开始偏袒自己女儿。他甚至在一次房事之后,劝我少管这么多闲事,朱丹周的脾气不好,仗着她母亲娘家的势力,在公司了也是说一不二,横的很,有时连他这个做董事长的老爸都得让她三分。又说让我娶丹宁本就是权宜之计,公司的事不用我cao心,要钱的话他给我开个户头,随便我拿。
我心里一个冷哼:你真把我当作一个送上门让你睡的男jì了吗!
但是我自己也知道,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和朱丹周斗法一直占不着上风,更不用提什么大仇得报。除非……我成为凯运……真正意义上的主宰。
心里魔意顿起,我yīn狠地瞥了正在熟睡的朱原一眼:就看看是你玩我还是我玩你!
我悄然步出他的卧室,拨通KAVEN的电话:“你帮我,约一个人出来,可以吗?我想马上见到他。”
“怎么了?”我笑着,示意ROY坐下,“太久没见,都不记得老朋友了?”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好久才喃喃地说道:“真的是你……天啊……展凡,KAVEN和我说有客人指名我,真的,我真的没想到在酒店里等着我的人是你!”
我象从前那样亲昵地拍拍他的肩膀:“前些时间发生了一些时间,所以……现在才来找你。”
“到底发生什么事qíng了?你从上次车祸出院之后,我就再也找不到你,挂你手机没人接要不就是已停机,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问KAVEN他也说不知道!”他的问题象连珠pào一样问个不停,突然之间,他看见了我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等,等一下……展凡,你,你结婚了?!”
我平静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半晌点了点头:“是啊。”
“你……你和邢望分开了?”他象一下子焉了下来,连音量都小了不少。
“早分了。”我故做无谓的耸耸肩,“说真的……你现在还在做这行啊?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的那?早点抽身为好,这饭碗端不住几年的。”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假,ROY茫然地抬起头,苦笑了一下:“我……我不行的……我不象你……”
“要不……你来帮我吧?趁现在我混的还行……”我把自己早就想好的话说了出来,“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在那些男人面前周旋……”
ROY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道:“凡……你知道吗?我以为你会因为上次的事恼我恨我,没想到……你还一直把我放在心上。”
我轻轻搂了他一下:“傻瓜……都这么久了,我恨你,又怎么会来找你。”
我当然不恨你,你可是我接下来的重要筹码啊!
别怨我,要怨就怨你也曾经亏欠过我!
你把我象货物一样卖给邢望的时候,就要想到会有今天。
结果只有一个,我不管你在过程中有任何苦衷!
他激动地连连点头,却猛地推开我,又捧住我的脸:“凡?脸上这个伤是怎么会事?这不是一般的伤痕—这,这个是烟头烫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