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劲和差劲的简单相加_作者:赭砚(14)

2017-06-25 赭砚

  罗建嘴凶心特善,硬熬到10点20,跑去关了灯才上chuáng,少爷们睁眼瞧见了温柔的黑夜,正想夸罗建贴心来着,就听见走廊上啪啪啪的脚步声,苏路脸一垮,果然通天的光明又肆无忌惮的撒进来,一男生还委屈万分的咕哝,这哪个没屁眼的傻子gān的?厕所关什么灯?有病阿不是……

  “我cao。”罗建怒冒三丈,大伙赶忙煽风,可英雄嘴上虽说勇猛,偏就不肯挪窝下chuáng。

  虞越峰睡靠外的下铺,认命的爬起来关灯,罗建万般温柔体贴的安慰,“老虞你今晚就辛苦些,以后等习惯了,再亮也能睡死。”

  苏路咬着胳膊偷乐,幸亏睡上铺,否则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可不就撂自个儿头上了?

  隔天早上,老虞瞅着厨里“出前一丁”的泡面乐个没完,丁子,以后就管你叫一丁了,不乐意?不乐意叫出前,出钱。

  丁一小脸挤成团,眼看快哭了,别啊,我叫一丁。我就叫一丁,谁不喊我和他闹没完。”

  罗建恨铁不成钢,“贱!真贱!”

  他为绰号可是耿耿于怀呢,大伙儿眼瞧只王可拿他的心善嘴臭有法子,就gān脆一个封号贱人一个雅名可儿,无视抗议屈打成招,把个贱人可儿不慡快到现在。

  苏路取绰号上了瘾,戳着阿田乱糟糟扎个小尾巴的头发,“你,小辨儿。”

  阿田一口凉水差点噎着,“你他妈才小便儿呢!哎,你是小炉子,你老同学是小锅子,哈哈,整一家子。”

  苏路一听,疆起脸蛋敷衍的呵呵了俩声。

  那晚上,苏路跟逃huáng鼠láng似的脚踩风火轮一路飞窜,他听见郭骁在后边嚷,他不回头,也不停歇,晚风顺着脸颊溜了一身,舒服的要飞起来,陌生的校园,熟悉的冤家,脑子又晃成纠结的浆糊,说不清楚快乐或恼怒,跑了大半天回头一看,郭骁被摔在大老远没追上来,苏路松口气的同时却莫名其妙的不乐意,就像初二时泡班花,任苏路在她跟前整天整天绕,那小娘们偏不给一正眼,心里那个别扭,呸,让你装模做样!

  跑到楼口,苏路横生机灵在宿管室一查,果然瞧见郭骁的名字在118室的门牌框里。

  苏路火烧尾巴,冲进房里乱喊,你们谁有创可贴?啊?

  阿田气定神闲的扔来一粉红小方包,苏路眉毛皱成风鱼gān,什么玩艺,太女气了吧?阿田耸着肩说我三老婆硬塞包里让带来的,你爱要不要。

  苏路妒忌到狂,发泄的拿过一整包给黏好玻璃胶贴外门版上。

  十分钟后,一阵脚步声经过,地下党员苏同志打开条fèng瞅了眼往前走的背影,又瞧瞧空了的门版,憋憋眼,挤挤眉,抽抽嘴角,傻笑起来。

  第三天,军训的号角chuī响。上午领衣服,测体检。下午正式cao练。

  冤家路窄,大清早老虞就抓着苏路往楼口喊,“嗨,那不是郭骁么,忙着去哪儿?”

  “哎……”郭骁很作态的一副甘为孺子牛状,“没老师在,什么烦事我不得扛啊?现在就赶去分军服呢,给你们说啊,全绿那套是卡其布,少数迷彩的有棉成分,比较透气,你们得赶紧啊……”

  “好兄弟!”丁一高兴起来,“真够义气。”

  “哼”,苏路说不出哪儿不慡,就想着不能让姓郭的得意,很是深沉的冷坑一声。

  老虞善解人意的一个贡品马匹,“嗨,那可不,谁让咱们窝有郭哥的老同学呢~~咱可是沾苏路的光啊~”

  苏路青鼻子绿眉毛,刚想嚷嚷我和这人渣有什么相gān,就瞧见郭骁很革命的笑了起来,“老虞,瞧你这什么话,咱兄弟几个谁和谁有区别?”

  大伙儿受用的目送郭领导先行一步,阿田瞅身边落空,转回头喊,“苏路,你傻怵着gān吗呢?”

  苏路一闪神,奥,没事儿,我有些胃酸,可能刚才早饭吃猛了。

  郭骁让赶早,苏路就偏等到最后,哼着气过去看郭骁疲惫的样子幸灾乐祸,“领衣服。”

  “你还知道来啊,我当你掉河里死了呢。”郭骁一早上没停过,浑身发软的靠椅背上喘气。

  “怎么说话呢,想我淹死那晚索xing在我后背一推掉河里,多省事。”

  “哼,”郭骁仰起头后靠,苏路看不见他的表qíng,“还用我推?你差不多让自己活活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