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他身后捏他的肩膀,肌ròu硬得跟石头似的,这人到不了30岁就得得颈椎病。
“嗯……对……就这儿,”他舒服地闭上眼:“你这手还挺棒的,冲这个,只要你不真变成猪,我就让你赖,随便你赖多久。”
我手一僵,心跳加快,他知道自己说的是什幺吗?突然觉得浑身无力,掩饰xing地低头在他耳边说:“石总,我的手艺比你外面的人如何?”
他浓眉一拧,我起身就跑,还是被他压在chuáng上,铁钳一样的手捏在我肩膀。
“我让你知道外面的人是什幺手艺。”
我百般求饶他也不理,在我身上乱捏乱揉。
“杀人了——”
我叫,他改搔我的痒,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错了……不是杀人……是杀猪还不行吗……”
这次换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久才停住,看了我半晌,重重趴在我身上,呼呼的热气chuī着我的耳朵。
“小样的儿,一个你已经把我折腾苦了,哪有心思再去找别人?再想这些有的没有的,我真揍你了。”
他目光炯炯,话是威胁,语气却近乎诱哄,那样子简直xing感死了。
我忍不住把手伸进他的衣服,他啪地打开:“生病了就给我老实点,洗洗上chuáng睡觉。”口气又恢复了一贯的蛮横,似乎方才的温柔只是我的错觉。
他又回到电脑面前,我洗了澡躺在chuáng上,静静地看着他,沉浸在工作中的他没有了平时烈火一样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冷峻,带着居高临下的威严,怪不得方姐说他的员工都很怕他。
我闭上眼,准备好好睡一觉。
不知道这样的沟通算不算失败,只知道我突然什幺也不想计较了。
※ ※ ※
病每两天就好了,十一长假我回了趟家。
到家先大睡一天,直睡到头昏无力才懒洋洋地起chuáng。然后陪着老爸下了一天棋,又陪妈妈逛了一天街。
和妈妈逛街总是很有成就感,售货员的赞美不必说,光行人的目光就足矣让我陶陶然了。
我不禁想起在部队的时候,只要妈妈的身影走过cao场,那天挨罚的人势必成倍增多。时光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岁月的刻痕,反而为她增添了从容和优雅。
如果她知道我的事,会有什幺反应?
逛累了,我请妈妈喝咖啡,我们坐在上岛咖啡厅的二楼。昏暗的灯光掩盖了我的脸色,我还是有些紧张。
印象里,妈妈从没打骂过我,却也很少抱我,也不记得有亲过我,很长的时间里都以为她不喜欢我,慢慢长大了才知道她天xing如此,她是那种即使一个人也能怡然自得的人,而大部分的时候她宁愿一个人,我怀疑有时候爸爸也走不进她的世界。
聊到没话题聊了,我试探着问:“妈,我有一个同学因为对象和家里闹翻了,没地方住,咱家的旧房子能不能先租给他?”
那套房子去年就空下来了,老爸想卖了它添点钱给我再买一套,我说要留在北京,老爸就把它jiāo给我算是给我一笔买房基金,我懒得管,就一直闲着。
她瞟了我一眼,眼神里若有所悟,却只是微笑着说:“房子是你的,你自己做主就行。”
我苦笑,连老爸有时候都忍不住探问我有没有jiāo女朋友,她却一次也没问过,难道作为母亲就没有一点关心?
“妈,你肯定不知道他们为什幺闹僵?”
“为什幺?”她随意地搅动咖啡,铁瓷相击的声音清脆悦耳,透着惬意悠闲。
“因为他父母想要的是媳妇,而他找了个相公。”
清脆的声音嘎然而止,她抬头震惊地看着我。
果然是我冰雪聪明的母亲,我笑了笑说:“妈,要是那件事发生在咱家,你不会也把我赶出去吧?”
她很快恢复如常,抿了口咖啡淡淡道:“孩子大了总要走,用不着赶。”
真的服了,至此无话可说,我一口气把咖啡喝完,浓浓的苦入喉,还有淡淡的味道留在嘴里,经久不散。
谁也没有心qíng再逛,我们打道回府,一路无话,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她站在门口说了一句:“你爸心脏不好,你别让他着急。”
说完看也不看我,径自进屋,我靠在墙上呆了会儿,突然想起肖畅抽烟的神qíng。酒能醉人,烟呢?我想也许我也需要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