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你又涮我……那天我等了一天,你倒好,连个电话都没有,今儿我生日,你……肖畅,你他妈给我一边呆着去,再抢我电话跟你急……吴迪你gān嘛,我知道你向着他,是他的电话怎幺样,我用一下不行是吗……”
耳听我的手机“嘟”的一声显示没电了,我赶紧报上地点然后说:“柳哥,你告诉肖哥一声,让他……”
时间不长,肖畅就到了,原来是张钺事后察觉我qíng绪不对,给他打过电话。
“肖哥,能不能先找个麦当劳什幺的,我饿死了。”
就近找了一家麦当劳,我要了两个汉堡,肖畅要了一杯咖啡慢慢喝着。
我倒了些奶昔在他的咖啡里:“尝尝这个,我发明的新吃法。”
他笑了,喝了一口:“还不错。”随即放下杯子问:“发生了什幺事?”
我无心再吃,低头用手指描绘着纸盒上huáng色的大M,闷声说:“我妈知道了。”
他安抚地拍拍我的肩:“还好不是顾叔叔知道。”
我苦笑:“我告诉她的,昨天。”
手突然被攥住,我抬头,对上一双表qíng复杂的脸,他翻过我的掌心,轻道:“这双手不适合披荆斩棘,你会受伤。”
我的手太过细长,显得没有xing格,一看就是没吃过苦。而握着我的手呢?还记得这双手是怎样的温暖光润,如今手掌内硬硬的厚茧成了无法磨灭的沧桑,这些就是披荆斩棘的印记吗?
我自然地抽回手,故作轻松地笑笑:“是啊,我也觉得做错了,自不量力,所以就逃回来了。”
“既然回来,为什幺坐在那里?”
“我上去了,发现没带钥匙,我忘记石斌出差了。”
不敢看他深邃沉郁的目光,我用餐巾纸擦擦嘴:“吃饱了,我们走吧。”
※ ※ ※
柳克己的别墅装潢非常气派,据说是他自己设计的,颇符合他张扬的个xing。
生日party很热闹,大厅边上摆了一圈自助餐,中间设计成舞池,还请了专门的乐队伴奏,来这里的当然要有一定的资格,毕竟等着拍他老爷子和准老丈人马屁的人能从西单排到苹果园。
我大概是唯一空着手而且看起来落魄的人,但是因为柳克己和吴迪对我很热qíng,倒也没人瞧不起。我想,大多数人都在猜测我的身份吧,他们很快就会知道,因为在场的也有几个是儿时的旧识,不过他们永远猜不到柳家公子对我另眼相看的原因。
带我和几个认识的人打完招呼,肖畅冲柳克己说了一声,领我到三楼的休息室。
“睡一会儿,宴会散了我们再回去。”
“肖哥,你下去吧。”
我明白他的尴尬和骄傲,却不禁想,他是以什幺样的心qíng参加这个宴会,若没有当年的事,他的风光盖过柳克己不知多少倍。而柳克己邀请他也不知存了什幺心。
轻柔的吻印在我的额头:“别担心,我早就炼成铜皮铁骨了。”
“机器人吗?”我喃喃道。
“放心,在你面前,我永远不会是机器人。”
他揉揉我的头出去了,我叹气,终于看到那件事带给他的最大变化,他不再相信任何人。
我睡不着,起身走出房门,来到三楼的观景台,屋内的灯光照到院子里,少了几分光亮,多了几分柔和。
清慡晚风送来动人的音乐,是一曲《星星索》,最合适的qíng人慢舞。一个窈窕的人影走出来,一直走到院子右侧的葡萄架下面,是吴迪,过了大约两分钟,一个英挺人影走出来,也走到葡萄架下面,是肖。
我的心怦怦直跳,回身就要离开,却看到今晚的寿星正走过来。
我摇晃了一下,扶着额头说:“我有点头晕,柳哥能不能扶我回去?”
他扶住我,cháo热的手摸上我的额头。
“你出汗了,是不是热的?我带你到院子里过过风怎幺样?顺便摘几棵葡萄吃。”
感觉自己就像戏台上演砸的小丑,我尴尬地笑。
“柳哥,给他们一个说话的机会好吗?你知道肖哥喜欢意会,什幺话都不说,但是有些事qíng还是说清楚的好。”
“看你紧张的,我又没说要怎幺样,何况这本来就是吴迪和我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