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次演讲中,我认识了一个才华横溢的男孩——吕晓凡,他比李天还漂亮,但是没有李天白皙滑腻的肌肤:他清高骄傲,李天事故圆滑:他意气冲动,李天沉稳谦逊。
看到他,让我想起一句话:如果找不到你所爱的,那么就找一个爱你的,而且容易控制的。
吕晓凡是一个GAY,而且他在我们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的xing向,只是在学校和家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学的是法律,满口自由,平等,特别是在‘同志’这个问题上。他激烈地批评社会大众的无qíng浅薄,残忍地给同志们增加压力,没有理解和包容心。渐渐地,我算是听出味了。原来这位晓凡同学并不是真正的GAY,他只是想标新立异,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而且在他心目中‘同志’是‘哲者’的代名词。
有意思。
记得我以前问过李天,为什么你会成为同xing恋,他告诉我,是天生的。刚开始知道自己的xing向时,也曾诅咒埋怨过。后来想通了,自己的排斥只是因为传统的教育和习俗观念而已。异xing恋,同xing恋,双xing恋,或者变xing人,都只是个人xing向的选择,没有什么对错之分。不过由于社会的主流是异xing恋,而且还有许多传统文化和宗教思想的因素,使得同志们被错误的认为是不正常的。
这也无可奈何,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所谓真正的‘公平合理’。为了生存,只有一边小心翼翼地掩饰自己的xing向,一边努力成长,直到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一味地怨天尤人或者排斥蔑视社会都是不理智的举动。顺应社会,摸清了社会的规则和法则,才能让它们为我所用。
回去的路上,哥问我从哪儿找到的小孩,这么天真?
我笑着告诉他,天真才好,免得像李天那样,永远被他牵着鼻子走。
听了我的话,哥沉默了一会儿,有点犹豫地开口:你还爱着李天吗?
我点了点头。
从后视镜中看见哥僵硬地转过脸去,心里有点愧疚。其实很早以前我就看出来了,哥很欣赏李天,甚至有些喜欢。上次李天和家里人摊牌,哥过来给他检查伤口时,打了一下我的头,非常痛,这是哥第一次对我出手这么重!我知道,那是因为他看见我留在李天身上的吻痕。
想想,其实上帝对人很公平,哥是我们赵家的骄傲,众人羡慕的焦点,而我却拥有了李天,拥有了他一直渴望的‘爱qíng’。
吕晓凡很容易就上手了,虽然他清高骄傲,但他也具有同年人所无可避免的虚荣浅薄。他跟李天不一样,李天看似容易接近,实际上压根儿没把你放在心上,他看你的眼神无时无刻不是冷漠理智的。所以当初在决定追他时我就有了跑马拉松的准备,不急不缓,幸运的是进展是出乎意料的顺利,我只能理解为“李天也是爱我的”,只是没想到这份爱有个尺度。
吕晓凡很聪明,逻辑思维xing很qiáng,所以他擅长也喜欢辩论,张扬自己。这一点恰恰与李天相反,李天从不与人争执,但他脑中知识狩猎之广泛恐怕连我也不如。李天说他青chūn期时,为了找到自己xing向的答案,曾经翻阅过大量的典籍和资料,从政治,经济,文化,历史到宗教,他如饥似渴地吸收各种各样的知识,只为了找到自己存在的理由和价值。
李天说他现在的阅读习惯并不是因为兴趣,而是因为‘需要’和‘应该’。他在翻阅新闻时总是先看金融财经,然后是国际报道,接下来才是中国。在他心中装的从来都是这个世界,甚至更为广博,他从不把视野局限在一个国家或地区上。
吕晓凡倡导的自由平等,李天就曾经嘲笑过:这些大学生是以什么为评价标准的?西方的,还是国内的?前提和国qíng都不一样,怎么比较?!
事qíng的真相,岂是是非对错这么简单的。
白奇生日那天,我们约在C’était给他庆祝,这小子一直在追王晶,什么聚会都爱定在这儿。
我和晓凡到那儿时,白奇把我拉到一边,悄声说:李天好像回北京了。
听了这话,我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他解释说:上个礼拜有人看见王晶和一个男的在酒吧里抱在一块儿,据相貌描述,好像是李天。
说完,白奇担忧地看着我。
我注意到晓凡朝这边走了过来,急忙回过神来,不在意地拍了拍白奇的肩:我知道了。对了,你他妈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老实jiāo代,是不是在王晶的酒吧里安cha了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