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杨轶挑眉,嘲讽地笑了,“你就当真认为赵俊对你是‘百分之百’?”
看着他讥诮不屑的眼神,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是我不会爱上你的‘原因’。
赵俊是不是‘百分之百’,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分离’和‘死亡’之间,他会选择和我同归于尽。
曾经有人告诉我,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比‘死’更可怕,因为‘死’就代表了‘0’,代表了没有任何可以改变的机会。
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走出杨轶的办公室,坐电梯来到楼下,大老远就看见赵俊斜靠在车门上,慵懒地抽着烟。
瞧见我走了出来,俊朗的脸庞上绽放出一抹幸福满足的笑容,紧接着两三步跨了过来,拉住我的手,就往车上拖,“赶紧上车!这他妈晦气的地儿,一辈子不来了!”
赵俊把我塞进车里,还jī婆地帮我系上安全带,戏谑地笑了笑,“咱以后就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杨轶这号人物打从今天开始就彻底消失了,知道吗?”
我斜睨着他,一手撑在车窗上,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赵俊满意地捧住我的脸,亲了一大口。转过身,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愉快地哼着歌……
看着窗外的道路,我知道:未来,还有很长……
第26章
【赵俊日记十则】
01/01/200x
今天元旦节,李天说跟huáng智杰约好了要回母校参加什么活动。路过北大西门时看见门口站着的人似乎是吕晓凡。
李天松了一口气道:幸好他没什么事!
我奇了:能有什么事?
李天说我跟吕晓凡分手时选在了五月,而据一份调查报告显示:五月份的阳光充足能够刺激大脑中的一种兴奋化学物脑清素,对于那些有压抑症状的人来说,外部世界的万物复苏和内心的贫瘠形成一种巨大的反差,以致于让人难以承受。从而把‘自杀’的念头转为行动。他说他一直担心吕晓凡跳了未名湖,毕竟那是北大的自杀胜地。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当人人都和你们家的赵俊一样痴心啊?!而且我要自杀哪一个月不一样?!
李天听了我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告诉我:你要真去了,我会跟你一块儿的,也省心了,不用再折磨自个儿。
这是李天跟我说过的最煽qíng的话了,激动得我一把抱住了他。
结果,崭新的ASTON MARTIN撞上了快进太平间的夏利,元旦晚上,我和李天是在局子里度过的。
TMD,没天理!
xx/02/200x
今晚除夕夜,决定我赵俊命运的关键时刻终于来到了!
七对三,我们赵家人丁太兴旺了!老妈怜悯地看了我一眼:李天是独子?
我点了点头,不明白妈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老姐倒是急忙抓住妈的手臂,悲切道:妈,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个儿残忍!咱们不能再对自个儿残忍了!
老妈听了这话,又用她匪夷所思,莫名其妙的目光瞪了我一眼,最后仿佛做了巨大的思想斗争般,长叹一声,重重地点了下头。
古怪!
这个女人呀,思维模式就是让男人难以理解,幸好我和李天不存在这种‘xing别代沟’的问题。
饭桌上,老妈和老姐缠着李天他妈一个劲儿地套近乎。从李天口中我了解到:咱妈不是一般的‘单纯’,估摸着这会儿已经被那两个老jian巨猾的女人给拐了!
老哥和姐夫也义气,虽然双簧唱得不怎么滴,但在李天他爸面前已然恰如其分地衬托出我这朵红花了。
哥夸我今晚总算是把刺儿给磨平了,李天也赞了我几句,偏偏老姐爱泼我冷水:岂止刺儿没了,我看连骨头都被人给拆了!
听了这句话,我感觉自个儿比那窦娥还冤!不就是想要个名分吗,看被人给说得!我容易吗我?!
晚上十点多,爸妈和哥他们走的时候,我们家那位永远端着一张高深莫测的脸,故装深沉的老爷子居然握住李天的手,语重心长道:赵俊就jiāo给你了。
那‘悲壮’的场面看得我和哥一个寒碜:爸,这不是革命时期,你见谁都说“党的任务就jiāo给你了。”
回头我跟哥商量着:咱俩轮着给爸买脑白金。
14/03/2005
今天是白色qíng人节,一大早我就订好了机票,等李天下班后就接他去了机场。我俩打算去哈尔滨看冰灯,庆祝我们没经政府同意,私订终身后的第一个白色qíng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