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恩转身要下chuáng,“我去给你找个东西擦一擦……”
话未说完,给尚文压紧,更不能动弹:“擦什么?恩弟的东西,要我吃也是甘之若饴。”
“你别胡闹……”
仰恩主动住了嘴,明白了尚文为何不让他离开的原因,在他的小腹上硬梆梆地顶着的,正是尚文已经涨大得如同小棒槌一样的家伙……脸颊顿时变本加厉地炽热起来。仰恩看了看自己的手,慢慢地,模仿着尚文的样子,生涩地握住了他的分身,立刻引来暗哑沉重的一声低吟。确定握住之后,仰恩抬起他那一双带着无辜的水润大眼,问道:“然后呢?我要怎么做?”
似乎是回答他的问题,大门给人扣响,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女音:“大少爷,开门!五太太让我给您送好东西来了!”
却是肖仰思的丫头,大翠儿。
西跨院儿丁崇学的房间此刻也正亮着灯,正跟杨副官讨论近日积压的奉天的一些公务。他最近很少呆在奉天,偶尔回来,也是处理这些旧务而已。正说着话,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有人掀帘走了进来,是母亲许芳含。
“怎么回来住,也不跟我说一声?也好给你准备些好吃的。”
杨副官连忙起身,让她坐在丁崇学的身边,自己则识趣地走了出去“临时决定的,再说只呆一晚,明天一早儿,我就动身去保定,就没想惊动你。”
“这是gān什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只呆一晚?”
“嗯,我那头的事qíng脱不开身。现在是非常时期嘛!”
丁崇学说着,依然埋头在公文里。许芳含倒也不介意,自顾自地,嘴上也没闲着:“我前些日子去跟孙太太他们打牌。东北铁路货运局局长的王靳声你认识吗?那天他太太也在那里,跟我说到你呢!说她在少帅府的一次慈善晚会上见过你,把你给夸得呀,喜欢得不得了呢!他们只有一个女儿,今年刚满二十岁,模样不错,挺乖巧的,我这有照片呢,你要不要看看?”
“我现在哪有时间谈清说爱?”
“别用这个当借口,人家少帅不比你忙吗?我看他感qíng上也挺滋润的,他和赵家四小姐那事儿……”
“妈!”丁崇学不得不打断母亲,再任她说下去,指不定要扯到哪里去了。“他是他,我是我。”
“哦……”
见儿子有些不高兴,许芳含收敛了一会儿。心里却核计,你怎么了,比人家好到哪里了?你跟姓夏的那点儿事儿,当我不知道么?夏玉书跟丁崇学的暧昧关系,奉天城里的上层社会,真真假假的都有些风闻,传到许芳含那里,着实给她添了些火气。但崇学很少回来,况且,也不是她这个做母亲能说得听的。于是,她放缓了语气,随便询问了些他这次怎么会回来,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qíng。丁崇学自然不会提尚文得罪日本人的事qíng,只应付了两句。不知怎样绕着绕着,许芳含又提到了相亲的事qíng。
“我知你看不上我给你介绍的这些小家碧玉,你现在是大人物了,在外面见多识广,认识的都是达官贵人,大家闺秀。你娘我是没能耐啊,要是象五份上那个,见天儿地跟老爷出门,北平上海的有钱人,她全认识啊!她那弟弟今年才十六吧?听说她就开始给物色对象啦!”
崇学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禁皱眉搭理了一声:
“你听谁说的?”
“都这么说呀!好人家的闺女她那心里都记着呢!你说这也怪了,怎么那么多人想巴结她呢?”
“五姨处事圆滑,头脑聪明,连父亲有时也会受益她的人脉,这对原家是好事,你又嫉妒什么?”
“呸!在外面怎么耀武扬威,在家里不过也是个姨太太,比谁好多少啊?我看她那弟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跟姓夏的那个戏子做朋友。”说到这儿,她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直觉得崇学跟戏子混一块儿,就是仰恩指使带坏的了。于是加重了语气警告,“我跟你说,你最好离他们远一点儿,那一窝,没一个好东西,小心给他们陷害了,坏了你的名声。”
“这是想到哪儿了?”崇学无奈放下手里的事务,抬头看着母亲,她有时候一混上来,还真不能硬碰硬,“说了半天累不累?走吧!我请你吃消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