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光年_作者:暗夜流光(38)

2017-06-25 暗夜流光

  我回他:“我只做1,不做0,有意请与我联系。”

  “……”

  元旦我跟老爸他们一起过,吃了饭一起逛街,老爸是一脸高兴跟在阿姨身边,我是舍命陪君子,走着走着就碰到了李唯森。还真是巧,那么大几条街偏偏就碰上他。

  他正陪女朋友买皮包,看见我以后脸上皮笑ròu不笑的动了一下,我回了他一个同样的表qíng,然后彼此擦肩而过,很容易也很自然,没有半分尴尬。老爸还问我现在跟他们玩得怎么样,我说还是那样,关系好着呢。

  此后辗转过了几个月我总共才见了他两、三次,小川说他一上班就开始出差了,经常不在,这种qíng况让我越来越安心,失眠的毛病也渐渐好了起来,就算想起那些和他拥抱过的夜晚都不再激动。

  到了那一年的初夏,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放下了。时间是可以淡漠一切的东西,我曾经怀疑过这种说法,但那段日子我对说出这句话的人心悦诚服,忙于工作的我几乎没有太多空闲搭理自己的心qíng,由于我们的那份报纸扩充了版面而没增加人手,整个单位就那么二十来人,我是什么活儿都愿意gān,虽说工资不和政府挂钩,拉赞助还是有一点奖金的,不管缺不缺这份钱,关键是充实了不少。其实拉赞助这回事和推销差不多,嘴太滑不见得是好事,我拉的那几个客户都是靠礼貌加信用,我不觉得跟生意人jiāo往有多铜臭,他们最大的优点就是特别守时,办事效率相当高,比我们单位那些老滑头顺眼多了。gān了几单活,我gān脆跳到了经济部,跟其他三个年轻人专跑“经济业务”,他们问我学新闻的怎么跑起经济了,我说这个叫响应当今cháo流:一专多能。

  将近六月,气候变得炎热许多,我业务完成得不错,经老总特许不用天天上班,乐得在家里猛劈“罗马”、“魔法门”什么的,闲暇时写点兴之所至的东西,过得不知多舒服。小川对我这种生活羡慕得要死,说他每天必须打扮得方方正正去报到,一到单位就要为领导打杂,我以过来人的姿态“教导”他:“小川同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再说我当初也没少gān这种活儿啊!”

  某天我正玩游戏玩到快通关,不知谁死命摁我的门铃,那游戏不能暂停,我简直手忙脚乱,可最终还是去开门了。从猫眼里我看见了一个很久不见的人:李唯森。

  那时候我对自己特有信心,连犹豫都没有就立刻拉开门,灯光掩映下的他一脸疲惫,我愣了一下,平平淡淡的跟他说起了话。

  他的态度也挺平淡,好像根本忘了我那次说的话,自顾自脱鞋、进屋,再直接走进我房间,重重躺在了我的那张小chuáng上:“……好舒服……真是累死我了……”

  他连说了几个累,我才对着他脸上看过去——头发变得有点长,胡渣也冒在外面,显得有点邋遢。

  “……唔,你的枕头怎么是香的?有女孩来过?”他懒洋洋的问我,鼻子在枕头上用力嗅了几下。

  “没有……我今天……刚洗过头……”我继续坐在电脑前奋战,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腔。

  “我想睡一会儿,可以吧?”

  “……嗯,待会儿……我叫你。”

  “我想……你陪我,行吗?”

  我震惊的转过头,他苦笑着继续开口:“你放心,就算你有那个心我也没jīng力了……”

  “……那你想gān嘛?”我疑惑的很,眼神在他脸上审视了好久。

  “不相信我?唉……算了,我眼睛都睁不开了……”他躺了下去,用那个有点湿的枕头压住了半边脸:“……我给你留点地方……”

  他紧紧的睡在里侧,那么小的chuáng都让他空出了一半。我接着玩了会游戏,到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就躺上了那张chuáng,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不是疯了。

  睡到迷迷糊糊,他的双手从背后伸过来搂住了我,没摸到任何不该摸的地方,只是手上的力挺大,我热得不行,推了他几下可他纹丝不动,后来也将就着睡熟了。

  半夜里我醒了一次,窗口透进的月光照在他蜷缩着的身体上,这么小的chuáng,睡下两个大男人是太挤了,我想掰开他的手换房去睡,他的梦话阻止了我的行动:“……嗯……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