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玩笑的赌约,开展了满是谎言的游戏。
从一开始他就错了,所以每每看着太水露出的笑容,眨动着明亮的眼睛,点着头说“我会乖”的时候,超gān就很不安。
他慌张,害怕,坐立难安,辗转难眠,矛盾的他一边继续欺瞒,另一边也好想解脱,向太水坦白认错。
其实他想过很多次太水知道真相后的qíng景,是会大哭大闹?还是会握紧拳头,就像太水之前所说的,生气时可凶了,会狠狠揍他一顿?
但此时此刻,太水却不哭不闹,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qíng,语气也平平淡淡的。
“对不起,水水……”超gān拉住了他,想要挽留,一时间却不知说什么。
太水挣扎,冷冷道:“这里已经没有‘水水’了,请你放手。”
他的低声下气却换得太水这种冰冷的态度,太水越是想要挣脱,超gān就抓得越紧,大手牢牢地捏着他的手腕,qíng绪也渐渐失控:“太水,你以为还了那些东西,将照片都删了,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太水没说话,他眉头紧蹙,不停扭着手腕,无声的反抗着。
“你根本没法彻底还清,全都删得gāngān净净!没错,我是骗子,但你呢?你也变得爱撒谎了,之前背着我去了哪里?又去见了无忧多少次?”
明明不想说这种气话,可此时超gān的嘴巴却不受控制,他冲动起来一发狠,手劲也不断加大,都把太水的手腕捏红了。
太水咬了咬下唇:“是,我去见了无忧姐。她……比你好,至少不会骗我。”
忽然间,太水想起了和超gān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没有多么làng漫戏剧xing的邂逅,他和超gān的相识再简单不过。新生入学那天,他们被安排到了同一间宿舍,当时最后一个到的超gān打量了太水一眼,就笑着爬上了上铺,跟他打了个招呼:“嗨,你在看什么?”
面对突然冒上来的脑袋,还顶着一头耀眼的huáng毛,太水惊了惊,吓得眼镜都有点歪了。
他那时在看《马克糕哲学》,超gān却一点兴趣都没有,之后超gān估计是发觉他又土又闷,就没再搭理了。
后来太水被畏哥调戏,由于打架的关系,他的胳膊和膝盖都红肿发痛,而超gān头一回的主动示好,就是那天帮太水上药。
可原来,从那天起就是假的了。
往后的日子里,超gān每一次刻意的接近,都用温柔的假象迷惑了太水,他就像编织了一张网,密密麻麻的每根线都牵扯太水的神经,只要稍微一拉,太水就会浑身作疼。到了后来越网越紧,太水难以挣脱,快要窒息。
惊讶,伤心,恐惧和痛苦过后,太水心中只剩下莫大的滑稽。
他以为超gān会和那些想着欺负和玩弄他的年糕不一样,到头来是他错了。
手腕出现了道道红痕,像是快被捏断了一般,可太水竟忽然感觉不到痛楚了:“我……不要了。”
不要那些照片,超gān送的礼物,和他一样的qíng侣衣物,也不要那些虚假的回忆。
更是……不要他了。
超gān听后一震,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赶紧松开了手。
再然后,他就任由太水背起背包,拖着行李箱先行离开了。
44
超gān以前也谈过恋爱,只是和那些女糕jiāo往的时间,最长不会超过三个月。
不要就算了,断了也无所谓,哪有被甩了还继续贴上去?
热脸贴冷屁股这种事,超gān不会做,而且曾经那些女友糕也不值得。
超gān看似风流多qíng,实则冷qíng寡淡,占据他心中绝大部分的都是亲qíng,其次是友qíng,而他从前经历的那些“爱qíng”浅薄无味,没什么可留恋的。
但这一次遇见太水,却是个例外。
太水离开了后,超gān呆呆地站在原地。
太水走了有多久?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超gān看不到太水的身影,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了,当然更是无法再拥抱太水……
太水平常淡漠,可在他怀里却会脸红害羞,小声哭泣,只有他才能“欺负”太水,把太水弄哭。渐渐的,超gān有了一种扭曲的成就感,每当填满他时,也会兴奋和满足。
其实超gān还想和太久在一起很久,很久很久,甚至想过和他结婚,觉得这一辈子都不会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