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病房后,她等了一会儿,苏医生才也走了出来,回过身时,见他摘下脸上的口罩,温润的双眼淡淡看着她:“楚小姐,真巧。”
“是啊,确实巧。”楚头忽然冷笑,直盯着他:“苏医生,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这么多的巧合连贯起来,想必你也知道我想问什么。”
“你是Vason先生的私人医生,上次帮助我救治何彦沉实在感谢你,但能否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忽然在C市,又为什么……巧合的成了我爸爸的专属医师?”说时,她的目光盯着他衣服上的胸牌。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在那次跟何彦沉在房间里谈话许久之后,才到的C市吧?”
“楚小姐是否有点咄咄bī人了?”苏伦轻笑:“我是只是个医生,一边有工作,一边做私人医生,应该没什么影响。”
“是吗?”楚醉轻笑:“T市与C市之间一千五百多公里的距离,坐火车要近17个小时的时间,你这两份工作兼并的时间也真是够紧的。”
“既然苏医生早早就认识我父亲,还是他的专属医师,你也该早知道我是他的女儿,怎么在我家时不说?在海边别墅时不说?是你藏的足够深?还是我楚醉傻的可以?”
募地,她将在邮件中打印出的照片从包中拿了出来,照片里在黑色迈巴赫附近有一角是一辆白色法拉利,虽然只是那车尾的边缘,但是从车型还有那能看得清的末尾三个车牌号的数字,她完全知道这辆车就是她曾经看见过的那一辆。
乍一看见她手中这张早已经被封杀的gān净的照片,苏伦眸光微敛,沉默无言的看向她眼里的质问。
“苏医生,能不能帮我解释一下,这辆白色法拉利的主人是不是白以康?二东家?所谓的二东家就是擎禹的二把手,副总裁白以康,对不对?”
“那大东家是谁?就是那位从未谋面的Vason先生?”她几乎是咬着牙按下压抑着到了胸口的怒火:“本来她还在考虑这张照片的真实xing,可如今苏伦巧合的出现在她父亲的医院,这叫她要怎么相信苏伦跟Vason与擎禹一点关系都没有?”
见他仅是看着自己,并不说话,楚醉忽然轻笑:“苏医生,置身事外这种事qíng对你来说,现在已经晚了,我曾看见你被这辆车带走,你不单纯仅仅是个私人医生而己吧?”
“你来给何彦沉看病,这位二东家至于要亲自载你到晨光小区,又等了几个小时载你离开?”
话落时,她忽然深呼吸了一口气,忍着心头钻心的痛却压不下微颤的声音:“你是不是一早就认识何彦沉?否则为什么你对他的话那么言听必行,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对他很恭敬?”
“苏医生,我麻烦你告诉我,这所有所有我根本想不通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她举着照片,双眼笔直的看着他温润安静的眼:“你跟擎禹有什么关系?你们所有人都跟擎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样对楚氏这样对我?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cao控我父亲的生死?!!!”
“楚小姐,请你平静下来。”苏伦看着眼前举着照片对自己嘶吼的女人,心口一阵滞闷。
到底还是纸包不住火,这女人根本就不是容易哄骗的小角色,能让Vason头疼的女人定然不会愚蠢到什么地步,但怎么会这么快?
难道陈嘉隆已经开始下手?
他又看着楚醉手里的照片,最近没对外联系,主要原因是楚镇的病qíng不稳,他昨夜才cao刀亲自重新给他做了个手术,今天早上观察时病qíng已经稳定了许多,却没想到在这种关口,她怎么会一声不响的连个预知xing都没有的就出现在医院?
“好,我平静。”楚醉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又缓慢的吐出,转头看了一眼无人的四周和病房里安睡的父亲。
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她知道不能太大声,可她刚刚真的快要忍不住。
她不愿意相信那个太过惊人的自己联想到的答案,而且,她认为自己是有点异想天开,不太可能,可这一切一切的事qíng联系到一起,谁又能给她一个让她彻底信服的答案。
其实答案是怎样都好,只要不牵扯到何彦沉,那就怎样都好。
可这照片里走出迈巴赫的背影,白以康的笑脸,擎禹的大门,苏医生跟何彦沉之间隐约的曾让她惊讶的默契与奇怪的感觉,这一切的一切,她又要怎么静下心来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