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像是紧绷的弓弦,在他的拨弄撞击间即将承受不住而断掉……
“啊——”楚醉在他的撩拨下,再也受不住,呻/吟声带着哀求,最终长长呻/吟,声音越来越没了章法,双臂紧紧攀着他的肩膀只想在彻底溺毙之前抓住唯一的浮木。
何彦沉被她激烈的反映bī到失控,重重的毫不怜惜的撞进她深处……
*
楚醉几乎一夜无眠,昏昏沉沉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
睁眼的瞬间只觉得室内一片昏暗,仿佛这一整夜都在做着一场并不真实的长长的梦,双眼微睁的看着窗帘之间透过的一线阳光,要好久的时间,才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一脸怔愣的看着那一线阳光。
昨晚?
她立时翻坐起身,惊慌失措的推开被子下chuáng,看了一眼时间,想到今天还要赶飞机回国,便连忙冲进浴室洗澡,刷牙的时候她偷偷将脑袋探出浴室的门,看向chuáng。上仍未起身的男人,心下却有些忐忑不安。
昨晚怎么会发生那么多的事qíng,又怎么会忽然之间就……
楚醉有些懊恼,却又说不清心里究竟是一种什么滋味,小心的刷着牙,在浴室里的声音尽量小一些,不去吵醒他,毕竟喝了那么多酒,他再怎么样现在头也一定很晕。
想着,她洗漱过后又匆忙穿好衣服,打开。房间里chuáng头前那盏并不刺眼的昏huáng灯光,又冲了一杯醒酒茶,想等到他醒了之后喝一杯,还能缓解部分头痛。
正忙活着,她没注意到chuáng/上的人究竟醒没有,有没有睁开眼睛,甚至连看都不敢去看他一眼,便开始收拾自己的小包,中午时的飞机她不能耽误,赵秘书恐怕现在已经在等她了。
真是的,怎么会忽然间事qíng失控到这种地步……
楚醉有些困窘,一边收着东西一边瞥了一眼被扔在沙发上的何彦沉的外套,瞥见那外套里有一小块细微的光芒闪烁,她一怔,走过去将衣服拿起来掀开,才知道是他手机不知什么时候被调成了静音,没有声音没有震动,只有屏幕上有闪烁的亮光。
她想着要不要帮他接一下,或者叫醒他,却在拿起手机看见来电显示的名字时,脸色刹那僵白。
言之。
来电显示上边是这样简单的两个字,却将她因为一时的意乱qíng迷而抛却到外太空的理智全数抓了回来,一瞬间塞回她的脑子里,震的她浑身冰冻。
楚醉愣愣的看着手机上的名字,迟疑了好半天,握着手机看着闪烁的屏幕。
她记得这个女人,曾经在她被海洛因侵蚀的时候,在她被打击的意志消沉甚至绝食抵抗的时候,在她整日不吃不喝虚弱的几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这个叫苏言之的女人曾在她身边照顾过她几日,给她打针,劝她吃药,声音gān净好听带着许多的自信,齐耳的女士短发很适合她,这是曾经楚醉对苏言之的第一印象。
她知道苏言之是苏伦的妹妹,是擎禹的人,是那个她一直不曾了解过的属于他们的天地间的人,是家人,是亲人,又或许,是更适合他的爱人。
楚醉没来由的颤抖,她几乎忘记了挡在两人间最深的隔阂,居然真的意乱qíng迷到这样无法无天,这样恬不知耻的连自己的灵魂也彻底被她打入了地狱。
握在手机上的手隐约有着颤抖,她没注意到chuáng/上的人早已睁开了眼睛,淡淡的看着她拿着闪烁不停的手机站在那里脸色紧绷又复杂万千的表qíng。
手机一直在闪烁不停,楚醉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深呼吸一口气,没有挂断。
也许她该真正去面对很多问题,而不是一味的逃避,可是这通电话,她是应该接还是不接?如果苏言之是他的妻子,那她是什么?歆歆是什么?这十几年甚至是昨夜又究竟算是什么?
手紧了又紧,她募地转身走进浴室,接通了电话。
刚一接通,那边的苏言之便满脸开心的抱着电话坐在沙发上开始唠唠叨叨:“Vason,你忙不忙?怎么这么半天才接我电话呀?”
楚醉想要开口,却顿了顿,沉默的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楚醉,你在gān什么……
“你现在不方便么?”苏言之那边的声音依然很开心:“没关系,不方便说话的话,你就听我说。”
“我跟你说哦,宝宝似乎知道他自己还有三个月就要降临这个世界了呢,最近一直在踹我,特别淘气,我想啊,肯定是个儿子,咱们得让他去美国长大,再也不回中国了,你说怎么样?这样宝宝的世界就会很单纯,就会活的很简单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