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了,别装了。”祁亚盛横扫她一眼:“男人喜欢女人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不过我现在是欣赏大过于喜欢,当然因为时间不够,或者感觉还没到位,所以暂时没有变成爱,要解脱也能解脱的gān净,你放心你不必自责我绝对不会想不开的。”
“我没有说我不放心。”楚醉擦了擦醉,坐正身子,深呼吸一口气,才勉qiáng抬起眼看他:“你要是真想不开也绝对不会因为我,那大概是你毁容了或者是你父亲bī你娶个你完全不喜欢的女人来管你。”
“知我者,楚醉也。”祁亚盛忽然叫来服务生,要了一瓶红酒。
“来吧,为了庆祝你终于脱离我的魔掌,咱们gān一杯。”他将两个高脚杯里倒了红酒,推给楚醉一杯。
楚醉静静看着眼前的红酒,没想到今天晚上要说出的这些话竟比想像中要简单许多,抬眼仔细看了看他,心中的疑问终究没有开口问出来,只是释然的笑笑。
“Chrees!”
楚醉抿了一口酒,见他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目光顿了顿
“祁亚盛,谢谢你。”她诚心诚意的说。
他没说话,又倒了杯酒在自己的杯里和他的杯里。
“我最近新接了一部电视剧,过阵子可以会去比较偏远的地方拍摄,大概至少有三四个月的时间没法回来看你,你最近注意点,尽量别让陈嘉隆发现你,我在最开始走近你的原因是我想知道你陈嘉隆究竟想在你身上得到什么,后来也确实对你有了极大的好感,这朋友咱们这辈子是jiāo定了,不过我要提醒你,陈嘉隆的父亲是军区总司令,权力颇大,虽然陈司令最近已经向外放出了一些实权,但毕竟官衔还在那里,陈嘉隆又是他的独子,一直把目光放在你身上,恐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最好小心一些。”他低声说。
楚醉想了想,无声的点头。
“歆歆那孩子脾气又臭又硬,一年多了也没接受我,现在想想,她也是何彦沉的女儿吧。”
“……”楚醉默认。
祁亚盛顿时叹笑:“缘分果然是个奇怪的东西。”
*
夜凉如水,白色奥迪TT在C市的大街小巷奔波。
在路过C大附近时,楚醉忽然缓了车速,将车停靠在路灯下,转头看向C大外围的那处还有一个月就要撤离准备拆迁的小区。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翻了翻自己的小包,在夹层里找到那支面店老板给她的钥匙。
十几分钟后,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是什么时候竟不由自由的将车开到了小区附近,刚要驶进小区,结果因为小区门太窄,前边有车大灯的光芒刺眼,她眯了眯眼,直到瞥见是一辆黑色SUV从小区里开出来与她的车jiāo错而过,她才踩下油门将车开进小区。
上楼时,这种老旧的小区楼的楼道里并没有灯光,她只能勉qiáng拿出手机用着手机屏幕照亮着阶梯一步一步向前走。
她记得是五楼,好不容易走上去时,她呆呆的看着左边的房门,上边居然还贴着chūn联,看起来像是年初时刚换的,并没有褪色,那老板的老婆是想将这个家收拾的像是还有人住在这里一样么?看起来竟是这样的温暖。
多少年了,六年多,她离开这个小小的出租屋整整六年多。
离开后,她去英国,与何彦沉分道扬镳了六年。
楚醉的手不受控制的轻轻一颤,听到楼道里有人下楼的声音,怕人家以为她站在这里做什么,才忙忙又掏出钥匙cha`入门锁里,轻轻旋转了几下,只听得老旧的防盗门锁轻微“喀”的一声,门便开了,楚醉深呼吸一口气,拽开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还没有开灯,她便莫名的只感觉屋中流动着一道她熟悉的味道。
那是,属于何彦沉身上的gān净的味道。
楚醉一愣,猛地抬手按开墙壁上的开关,日光灯赫然映的整个客厅透亮,却并无第二个人存在。
可是,明明有他的味道。
楚醉迟疑的推个卧室的门与厨房卫生间的门,真的没有人,但屋子里gāngān净净,窗台上还放着几盆早些年房东放在这里养的花,墙上的壁画也没有变,有一间空出的卧室里放着一个曾经楚醉叫人过来安装的可拆卸书架。
当时走的匆忙,这书架上的东西都没有动过。
她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手指在一排书脊上轻轻滑过,竟然一点灰尘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