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慢慢升起在他的脸上,他更卖力地骑着车子。
同一时刻,一辆火红的哈雷摩托车停在他的花圃前。
“快点快点,你们这些蜗牛!”婉儿嚼着口香糖,“趁那小子不在,弄好了,他回来给他一个惊喜多慡,快点!”
园艺工人手忙脚乱地将一盆盆花卉,从一辆大卡车上往下搬。都是稀有的,名贵的品种:君子兰、百合、鸢尾、苜蓿、荷兰郁金香……可是,这些花显然只适合在名贵的大玻璃花房或温室里生存,它们的外形和这小小的花圃格格不入。
“大小姐,放不下,地方太小了。”园艺工人无奈地上来汇报。
“你们是猪啊!把原来的花统统丢出去,不就能放下了?”婉儿翻一记白眼。
“这……不大好吧?”工人有些为难。
“什么不好,我说好就是好!”婉儿提起脚来,用力对面前的花盆一踢,一连串的花盆乒乒乓乓地倒了下去,“我这些名贵的花,比他那些破烂玩意高级上一百倍,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哎呀,这是什么破花挡了我的路!”
她又是一踢,一棵胭脂色的花朵从中折断。婉儿一脚踩下去,“他都种的什么破花啊,去去去,快给他都换新的好的让他大开眼界!”
还隔着一段距离,自行车上的西民就看见了许多人在他的家花圃里进进出出,似乎在不停搬运着什么,他疑惑地加快了速度,骑到门口……
眼前的一幕惊得他差点从车子上滚下来!花圃里,自己jīng心培育的花已经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一群工人正在破碎的花盆上踩过来踩过去,忙着把一盆盆体积巨大的盆景植物往狭小的花圃里塞。
“你们!这是gān吗?”西民又惊又气又急又疼,“快停手啊!这是我家!”
工人们住了手,让开了一条路。
西民冲过来,不敢相信地望着满地花糙的“尸体”:金盏花倒了,shegān花折断了,木芙蓉的枝叶都撒了一地……那么,胭脂雪呢?胭脂雪在哪里?
“胭脂雪!”西民尖叫,“胭脂雪呢……”
他蓦地住了口,一双穿着军靴的脚下,踏着一抹胭脂色!花瓣已经零落碾碎,和尘土混合在一起……
一切都完了,西民的目光,直勾勾地从那双军靴上抬起,落在神气活现的婉儿身上,她还是穿着一身迷彩装,正得意地望着自己一手的“壮举”。
西民死死地盯着她,他的呼吸沉重,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婉儿看到西民的脸色,以为这次他总算被感动了,她眉飞色舞地喊着,“看,死人!不用傻站在那里!本大王知道你喜欢这些花花糙糙,就把我家的名贵花糙都给你搬来了!睁大眼睛看看,名贵的,珍稀的品种耶!”
她得意地用手指着那遍地被踩得不成样子的花,“哪一棵不比你那些破玩意qiáng上百倍啊?我对你那么好,这次你总该感激了吧,还不快点乖乖归顺我……”
“滚!”西民突然狂叫一声!同时用力一推婉儿!
“啊——”婉儿被推得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西民立刻从她刚才站着的位置上抢救起那棵胭脂雪!可是,没有用了,花朵已经粉碎,花枝也从中折断了……他浑身颤抖,脸色白得像蜡。
“都给我滚!尤其是你!”他指着婉儿,咆哮着,“滚出去!”
婉儿的眼睛瞪得骨碌溜圆,维持三秒钟,一眨不眨地看着一反常态的西民。接着,满腔的怒火,“轰”地一声在她心里爆发了!
“你敢叫我滚?”她用力踢开地上一个花盆,高声怒骂起来:“你去死吧!你是哪一根葱哪一棵蒜,骂我?你敢骂我?我今天那么辛苦地找人给你送花,昨天又帮你装车……”
她大眼睛一闪,怒火中,隐约也感到一丝莫名的委屈,“我天天以德服人,你居然还不知好歹!!都是这个死guī丞相臭guī丞相出的馊主意,我要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这次,后面guī丞相小鼻子小眼睛的头可不敢轻易探出来了。
没有人劝说,婉儿的怒气窜得更高了:“你个死人如此不识相!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你也不看看,这周围全都埋伏着我的人,什么以德服人,滚一边去,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大王脾气!!guī丞相,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