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停车……”路上婉儿突然高喊起来,“你流血了!”
西民也觉得左臂火烧一样疼痛,看看,车子已经开出好远了,打劫的匪徒无论如何追不上了,他熄了火,跳下车。
“啊,血……”婉儿慌乱地去按西民的伤口,“你流了好多血……我不知道,原来你那么勇敢,一个打三个,原来你那么厉害……”
她突然想起以前在学校欺负他的事qíng了,“好啊!原来你以前都在装!看我不……”婉儿扬起手。
西民推开她的手,从自己衬衣上撕下一条去包伤口,动作分明很娴熟。
“哼,看在你救我的份上,先放你一马。”婉儿边唠叨边上前帮助西民包扎,可是她包了个乱七八糟,结也没打好,还是西民最后用牙齿和另一只手打的结。
“走吧。”西民包好伤口,简单地说。
“走?”婉儿看着那绑带上,鲜红的血依旧在不断地沁出来,她不忍心,“gān脆休息一下吧,明天再走好了!”
“算了,还是走吧!”西民不听,已经走向摩托车。
婉儿怎么也不想看他带伤上路,可她知道这死人的脾气又臭又硬,她眼睛一眨,突然福至心灵。
“哎呀……哎呀……”她哼起来。
“你怎么了?”西民回过头,“你被他们弄伤了?”语气中居然带有关切。
“我……”婉儿哼哼唧唧,“我肚子疼……”她抱着肚子蹲下去,“一定是被吓坏了,胃疼……”
“到底是肚子疼还是胃疼?”西民奇怪。
“总之是疼啦……浑身疼……”婉儿呻吟得更“痛苦”了:“胃也疼,肚子也疼,头也疼,脚也疼……我走不了路啦,疼啊,哎呀……”
西民无可奈何,只好就地扎营,准备休息。
火堆发出劈啪的声音,帐篷也架好了,婉儿的肚子也不“疼”了。
她坐在西民的身边,双手托着下巴,大眼睛带着新奇和不自禁的喜悦,转来转去地望着他——
因为不急着走了,西民拆下了绑带,正在用水壶里的水洗伤口。
婉儿看着那大大的一个伤口,吸了口冷气:“怎么这么深!也没有买消炎药什么的,万一破伤风了感染了怎么办呢!急死人了!”
西民淡淡一笑,眼光四处寻找着,借着火光,他发现婉儿的脚边有几jīng红色的小花,他走过去拔起一棵,仔细看了看。
“你gān什么?”婉儿好奇地问。
“这就是新疆的红花糙,一种可以止痛消炎的糙药。”西民解释着。
“哇!”婉儿qíng不自禁地欢呼了一声,“太好了!你怎么懂那么多啊!我来给你敷药……”她抢过那棵糙就要往西民的伤口上按。
“哎哎哎,”西民一让,“药哪是这么敷的!”
“那怎么敷?你教我啊!”婉儿嚷。
“你……还是我自己来吧。”西民想想说。
婉儿才不gān呢,“我就要敷!就要!要不让我给你敷药我就把糙药丢掉!”
西民妥协了,“好吧,你先把包里的小刀拿出来,对……”他指挥着,“把糙药放在水壶的盖子里,用刀子慢慢地捣成糊……”
婉儿依言行事,鼓捣了半天,抓起一把糙药糊就往西民的伤口上按。
“哎呀!”西民疼得一缩。
“啊?”婉儿大概也觉得自己手重了,她小心地用指头沾了一点,像涂风油jīng一样轻轻涂着。
“也不用这样吧!”西民忍不住笑了,“算了,还是我自己来!”
他涂抹完毕,包好绑带:“明天就没事了,对了,你不是说你脚疼?”
他想起来了,“是不是走太多路,肿了?也可以涂一点,这糙药是消肿的。”
婉儿越来越觉得这个死人不简单了:“你怎么什么都懂啊?谁教你的?”
还没等西民回答,婉儿又迫不及待地问:“你刚才打架的招式很神勇哦!跟谁学的?”
“是夏教我的。”西民突然脸色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