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谁啊?哪家的?你们七哥瞧着那么在意。也给我们说说啊,是不是上头下来微服私访的小太子?”
有人这样一问,一桌子瞬间炸开了锅。
小夏的嘴忒快,听人说了直接接了话,“什么小太子!他也配?你们什么眼神啊?那气质像大院里的吗?我告诉你们他也是院里的,不过不是军区大院、也不是什么gān部大院,他呀……是怡红院的!”
他一说完,这次换成师爷去遮他的嘴了。主要是师爷知道现在宋澜在路响心里的地位,这路响还在二楼呢,要是被听到,小夏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
“说什么呢!小夏你喝多了!”呵斥的声音从楼道口传来,众人转过头去一看,还真是!站在楼道口的不正是又走下来的路响吗?
“七哥,我……”小夏有些尴尬,想说什么又不敢。
“没事,他说得挺对的!我就是怡红院里出来的少爷。”
说话的是宋澜。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已经站在了路响的身后。
“别瞎说!”路响脸色很难看,回过头,制止他继续自我嘲弄。
以为宋澜会发毛,想不到这次没有。
宋澜抬手往路响胳膊那一挽,脸上还露了个笑,声音软软对着路响说,“和你说了我不舒服,你还让我下来。我累了,上去睡了,你们聊吧,我也cha不上嘴。”
一gān人看着楼道这里,不知道路响会有什么下一步反应。
见路响的脸越来越臭,宋澜又凑了过去,然后在众目睽睽下亲了下他的脸。
路响的脸变得更为yīn沉了,一对眉毛揪在那,眼神很是恐怖,他紧着嗓子在那小声问,“怎么了澜儿,你做什么呢?”
宋澜面不改色,眼睛扫过餐桌那的小夏,然后柔柔的说,“没什么,做怡红院小鸭子该做的事。”
他说完,又亲了下路响,“我真不舒服,上去睡会儿。”
那一晚宋澜没再见到路响。
第二天听玉姐说路响吃完晚饭就跟着那伙人出去了,玉姐又告诉他小夏那晚被路响赶回北京。宋澜没什么特别的qíng绪,吃过早饭没和玉姐知会一下,趁着玉姐在忙偷偷溜出了小洋楼。
上海很大,这个时候却没什么地方可去也挺可悲的。
宋澜走着走着就又来到了吴迪住的医院。
吴迪这几天恢复的好,面上血色都回了,伤口那开始结痂,晚上睡觉肋骨那也不怎么痛了,这些都是好事,吴迪一件件告诉了他。
宋澜jīng神有些恍惚,听他说话时自身蔫蔫的没什么兴致。
吴迪有点不得趣,想到他可能遇到了烦心事,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他,于是拿了个橘子在手上,反过来问他吃不吃。宋澜摇摇头,然
烟在手上燃着他也没怎么正经的抽,一阵电话声响了起来,宋澜一看是好多天没联系的石清,于是赶紧按了接听。
电话里很快传来了石清的声音,“澜哥、你还好吗?我今天要回了,才拿到手机,我听说你们家被烧了?”
石清离开了一个多星期,这短短的一个多星期对于宋澜来说却好似过了很多年似的,发生了很多事,多得让他招架不住。
房子没了,吴迪差点被谋杀,他自己被绑架,还被动的成了别人眼中的软饭,这所有的事一件件从他脑里闪过。
因为这些事一件接着一件,很多时候他的qíng绪是压抑着的,没处发泄,也容不得他发泄,于是这会儿听到石清在那问,他再也没忍住,所有委屈和不甘都化成了眼泪直接淌了下来。
石清不知道他这里的动静,听他没回话,还在那一个劲的问,“澜哥,你没事吧!房子到底怎样啊?会不会赔偿?”
许是哭过一场释放了许多,宋澜这会儿感觉好多了,擦了擦眼泪,咽了口水回答石清,“没事,他们说会陪,你不用担心。”
石清还在那里叨叨,宋澜突然想起了王征,问他,“你陪着你们王老板见到什么大领导了?”
宋澜没敢告诉石清许昌东把自己捆了的事,怕石清冲动,做了傻事,于是先打听打听王征的动静。想不到石清在电话里突然小心翼翼地说,
“哎,别说了,前几天见了几个军区的大领导,昨天也不知怎么了接了通电话直接bào跳如雷了,把东西都砸了不少,嘴上说要弄死他,怪吓人的,也不知道要弄死谁,你说会不会是你认识的那个啊?”
宋澜没有直接回他话,心里仔细掂量了一下,和石清随便扯了几句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下午在医院宋澜等来了迅哥。
迅哥这次还是一个人来,温温和和的样子,暖暖问着宋澜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