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澜的话不是没道理,只是金小美谈恋爱……路响想着她过年那会儿还在对着自己示好呢,这才多久啊,都谈得和人上chuáng了?回头他看了看宋澜,觉得也有可能,自己不也是这一段时间被宋澜迷得七荤八素的,也不是被他求着给上了吗?这样一想,还真不好说,爱qíng这东西最难算计时间了。
他轻咳了一下,没把宋澜的话题继续下去,转而问了他一些工作上的事。
宋澜对他这种调频率岔开话题的本事已经屡见不鲜了,知道他要面子,就顺着他的意思来。
一会儿两人还在聊着上海这一带的工作,手术室的门开了,金小美被护士推着送了出来。
路响赶紧站起过去接人,宋澜跟在他后头。等到了那张推chuáng边,宋澜就看到了一张长相甜美但脸色煞白毫无血色的脸。
金小美麻药劲没过,推回到病房眼睛还闭着。
医生过来jiāo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护士又来调试了下监控系统,病房里就剩了路响、宋澜还有金小美三人了。这病房和酒店差不多,是套间的形式,里头是病房,外头是接待探视病人的访客的客厅,条件和布置都很不错。只是没有陪chuáng,只有L型的大沙发。
路响和宋澜都是男士,留着陪夜不怎么合适,最后路响想着就在疗养中心那开一间房自己和宋澜可以一起住着,要是金小美有事也方便第一时间赶到。
刚准备带着宋澜往外走,金小美醒了。
刚过十八岁的年纪遇到这种事,qíng绪波动很大。才醒过来也不顾着自己刚动完刀子伤口还在,张嘴就哭,眼泪和开了闸似的往外倒,收都收不住。
路响走回去安慰她,她直接半个人挂在路响胳膊上,哭天呛地的,声音一下比一下大。
毕竟年龄还小,说实话以前就是朵温室里的小花,哪遇见过大风大làng啊。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肚子里就有个小幼苗了,心里一定害怕的要死。看她jīng神实在有些崩溃,路响没忍心,答应留下来陪她,她这才qíng绪渐渐稳定,听话地躺了下去。
路响和宋澜招呼,让他自个儿先去一下疗养中心办理入住,宋澜没应声,走到外头客厅直接拿着书包当枕头往沙发上一躺,一晚上就这么对付了。
他一走,金小美拉着被子盖了一半脸看路响的脸色,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路响没舍得骂她,让她别多想,赶紧睡。
她有些忐忑,怕路响生气,也怕路响把自己的事告诉大哥和其他人,在那小声求路响:“七哥,这事你能帮我保密吗?”
路响转过头看她,一会儿问她,“知道不好意思了?早gān嘛去了?”
金小美听他一提,眼泪瞬间又溢满了整个眼眶,眼见着一串串开始往下掉。她人在被窝里也瑟瑟发抖起来,委屈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同qíng。
“我也不想的,谁知道会这样,七哥,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大哥,我大哥要知道一定抽死我。”
“那你先说,那人是谁?”路响难得追着八卦,气势上挺摄人的,一问就把金小美问懵了。
可是金小美这次还真是咬着牙没把人jiāo代出来。
路响想到医生刚才说的话,说病人qíng绪稳定很重要,于是也就没再继续追问,答应了她暂时帮她保密,然后给她掖了掖被子,让她赶紧休息。
她还是不放心,小声嘀咕,问他“七哥,刚才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他不会漏嘴说出去吧?”
路响转头看门口,回过来让她放心,“不会,他是我朋友,口风很紧。”
第二天一早,医生换了药,路响和金小美打了招呼,带着宋澜一起帮她去宿舍拿些她常用的物品。
宫外孕的手术等同于小产,得养上一两个月才能把身体给完全调养好。金小美还在读书,在医院她顶多住上一星期,路响决定给她在她学校边租套公寓,再请个保姆照顾她起居,这样也能帮她先瞒过家里一阵。
金小美这会儿倒是听话了,什么都听路响的,他怎么安排自己就怎么接受,反正就是别问她对方是谁就行。没想到才到晚上,她还没睡呢,病房的门就被人敲开了。
她一看,惊在那,这下糟了!除了她爷爷没来,她哥,她爸妈全都板着脸杵在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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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肖姨娘照例在家开姊妹会,平时一起玩的几个太太们来她家喝下午茶、打麻将。
上回和肖姨娘一起在会所见过路响的也来了几位,其中有一位有句没句的和肖姨娘聊上了,“我今早在香溢见着你们家那位了。”
肖姨娘正安排下人给大家端茶水点心,听她说也没细想,“我们家路勇一早带着几名客户去打球了,你这是眼神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