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顾宋澜,错过他先往前走去。
宋澜在后头骂了个“cao”然后指着他骂:“你他妈的到底要怎样?”
“我东西没拿呢!”
路响一说,宋澜想起了那份文件,然后没了反驳的话,只好任他往弄堂那走,自己就在他身后跟着。
一直要到自家那的小弄堂了,他叫住了他,“你就等在这,我进去拿,一会儿给你送出来。”
路响在路灯下看了看宋澜,怕玩过火了他真不理自己了就答应了他的提议。
他在路灯下抽烟,一直抽了两支也不见宋澜那小子出来,正丢了烟头,想要找那小子讨回些东西就被一群慌慌张张走路的给撞了下。
他立定还没来得急叫住那群人,就听的宋澜家那个方向有人大喊:“着火了!”
路响步子快,没多久就寻到了那一片。
那一带的房子分布密集,又是大部分木质的老房子,空间狭小,杂物繁多,是火灾的易发区。这个时候已经有房子里蹿了火出来了,还有一些屋瓦在冒着浓烟。
被呛的和逃命的居民全都跑了出来,穿着夹袄、拖鞋在那里提水桶、打火警电话。
路响想往里挤,里头人多他几乎很难挤进去。
他在那扯着嗓子使劲喊了两下宋澜,可空气里没有等来宋澜的回音,只有股股浓烟,从他家那片门窗里散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别说我短小,我是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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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老城厢地区不能有火灾, 否则一燃就是一大片。
因为木质结构的建筑,也因为房屋密集,供水工程老化不足,火在那烧, 人就只有gān着急的份。
救火车来了,呜呜呜的鸣笛声只在空中响彻,弄堂小, 车进不来,于是又是个大问题。
以前这个点整个董家渡早就黑漆漆一片了, 今晚这一把火,把黑夜都照的通亮, 连天上的星星都一下子消失不见起来。
弄堂里到处都是哭声闹声。老人的, 小孩的,各种方言, 各种节奏, 各种音调在那紧张的、急迫的悲戚哀悯。叫救命的和叫救人的汇在一起, 有时都能听混。
一米来宽的弄堂走不了多少人,提着水桶的和那些老弱妇孺被人照顾着先走,然后路响这类的就被挡在了外头。
他也没停, 继续扯着嗓子在那喊, “宋澜, 宋澜~”
那个方向仍是没人回应。
看不清里头的qíng况,他只能拉着人问,“不好意思, 里头哪家着火了?”
被拦下的是个高个子男人,对这一带可能很熟悉,直接指了个方向,“喏,那边李老头家啊!”
一会儿又反问路响:“你哪家的啦?现在别进去了,里面火势越来越旺,还有瓦斯罐,一会儿万一爆炸,人命都没了。”
“你认识宋澜吗?我是他朋友,他家如何了?”路响话语间尽是那种急切,他有些激动,手拽紧了对方没让人离开。
那个人也是好说话,见他问了,就告诉他:“你说大非的儿子啊?李老头家就挨着他家啊!要死了,那一片最严重,要不你去看看吧!也不知道小宋今
路响回过头看看他,他指了指脚边那个水桶,路响明白过来。他立马脱了自己的外套,又脱了羊绒衫,最后把自己那件阿玛尼的衬衣脱了下来,往水桶里一浸,拿出来折了几手后,一个防止烟雾进入肺部的简易面罩就被他做成了。
到底是当过兵的,几下子弄完后对方那男的还傻傻看着他呢。路响拍了下他的肩,谢过他之后,头也没回直接沿着弄堂往宋澜家那个方向挤了进去。
原先没见着里头的qíng况时路响还保有一丝侥幸,等他人进到里头了,才真正体会到了刚才那男的说的qíng况有多糟糕。
消防队员们从另一边的弄堂里赶了进来,因为消防栓长年没用,又被附近的居民们堆了一堆东西在那,于是上个栓拉个消防水管都费了老大一些时间。
火势从不等人,借着北风一chuī又烧的更旺了些。老房子的屋瓦已经不止是冒浓烟了,有几个地方gān脆破了dòng出来。不仅如此,空气里开始弥漫那股焦灼难闻的味道。有人被呛的不行,在那咳得已经连救命都喊不出声了。
路响脸上扎了过水的衬衣,即便如此,还能闻到空气里的焦味,他皱紧了眉头,挨家挨户找宋澜家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