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姐姐都是工作的人了,不花父母的钱。我为我喜欢的人花钱那是□□,又不花你的钱,你义愤填膺什么啊?
——我是学生党,靠父母养活不假,所以才高兴有这些分类。这样,我们可以量力购买,既能买到喜欢的周边支持男神,又不会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有何不可?
——圈钱圈钱圈钱,你们眼里就只有圈钱。我男神出个周边怎么就圈钱了?bī你们一定要买了?那学校让买校服你们怎么不怼人家圈钱?煞笔究竟是谁啊?
——你们自己眼中只看得到钱还怪我们男神咯?
“有黑子骂你!不行我要怼回去!”正开心刷评论的尤散看到某些回复脸色一变,撸起袖子就想亲自上战场怼一波。而对面的沙发上,楚而已经与黑子战了几百回合。
按住他的手,颜咏冲他挑挑眉,上来就扎心:“你还是赶紧看你的素描书去吧,怼人这种活儿我来就行了。”
“好啊,正好让我学习一下。”笑容一僵,尤散幽怨地蹭到他身边巴住他手臂。
没有推开他,反正也不讨厌他的接近,颜咏笑眯眯地点开微博,随意扫了眼评论,挑几个问题回复之后,大大咧咧地发了条新微博。
——一群出不起周边出了也没人买只会眼红别人的跳梁小丑们是不是特别不服我周边还没出就有这么多支持者?不服憋着!
☆、四十八、生活(一)
一个星期后, 在医生确认恢复良好可出院的qíng况下坐着轮椅的尤散回家了,回他在郊外的家,只是还要定期到医院做恢复xing治疗和身体检查。当然平时在家也可以做一些简单的运动, 比方说每天自己走几步等等, 有助于恢复。
他出院后,颜咏的生活似乎也回到正轨。不必再家、医院、学校三头跑, 因为他收拾收拾住进尤散家了,还被姐姐和姐夫取笑当了人家的上门女婿, 让他哭笑不得。
尤家院里有个紫藤架, 虽然入冬了枝条不再那么茂盛充满活力, 可叶片上铺着一层薄雪的样子也自有一番静谧的美。架子下,颜咏支了张桌子,搬来两张藤椅, 一张自己坐,另一张给沉迷绘画的尤散。
以前颜咏的画风色彩偏暗,所以一般都是平涂、厚涂或者直接Q版和条漫。但他最近迷上了彩铅和水彩,尤其是后者, 他喜欢那种热烈的颜色在自己笔下一点点汇聚成明媚风景的感觉,所以一有时间就在涂水彩,即使因为六级考试的事快忙成狗也给他又捣鼓出几张新图来。
尤散倒不必多说, 那一摞素描基础书就够他看的头疼了,而且临近“无仙”发布,他每天也要花大量时间在工作上,也只有这个时候, 他才能好好和自己的心上人独处片刻。
小小的桌子旁,两道同样修长清瘦的身影各自做自己的事,偶尔抬头看看对方,气氛温馨平静。
笔下晕开或深或浅的色彩,细细勾勒描摹着院里一株安静盛开的山茶。认真作画的颜咏眼帘低垂,时而掀起长睫望着不远处的花朵,乌黑的瞳仁在午后夕阳余晖的映照中纯粹得近乎透明。
尤散的注意力本来都在书上,而且不时按照书里的指导和步骤在素描本上画着什么。可是偶然间一次抬眼见到颜咏专注的模样时,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然后就从看书变成了托腮看他。
目光动也不动一下,舍不得移开。
日光逐渐推移,在夜幕的笼罩中光线缓缓淡去,细碎的星光已在天际闪动。颜咏绘画用的水彩用光了三次,都是尤散往盒子里悄悄给他添上,动作很轻,丝毫没有惊动他。
于是,在洁白的画纸上,除了一盆山茶,还多了一张桌子,一壶茶和两只冒着轻烟的茶杯,画笔与书凌乱却不失美感地散落在桌面上,整幅图都透着一股淡淡的恬静气息。
颜咏画完最后一笔,眼神扫视着自己花了一个下午时间的作品,嘴角勾起满意的笑意。
“画好了?”
尤散温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转过头,恰好看到一杯递过来的茶。
笑眯眯接过喝了一口,香气馥郁悠长,口感清甜淡雅,正是尤散父亲尤离一贯喜欢的茶的味道。颜咏不禁感叹道:“来了你家,我总觉得自己比以前清心寡yù了很多,连画风都变了,还喝起茶来。”
“你不喝茶吗?我记得你家里有不少茶包啊。”自己也捧一杯小口抿着,尤散闻言疑惑地问道。
“那是我姐夫自己调的药茶,他身体不好,茶只能喝那个,你没看他来找尤叔叔下棋时都是自带水杯装茶的吗?”颜咏轻描淡写地掠过这个话题,杯子一放,冲尤散扬了扬下巴,“我的新图‘生活’系列就快画完了,第一批周边雨伞也在投入生产,你的绘画学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