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真的没想过当小三, 我也没有想要破坏别人的家庭,我什么也不知道啊……”秦缘哭得稀里哗啦,眼睛肿得都快睁不开了,说话时上气不接下气,她还怀有身孕,两人真怕她哭出个好歹来。
“先别哭了,想想事qíng怎么解决才是正途。”抽出纸巾递给她,方辰宁沉声道:“虽然暂时将他骂退了,可看他的样子不像会善罢甘休,即使祸水东引也很不好办。你这个qíng况,学校为了降低影响已经决定要开除你,如果这件事没办法平息的话,你恐怕前途尽毁。”
秦缘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眶中凝聚的泪水再度滑落。她揪着方辰宁的衣角跪在他脚边,连声哀求:“老师,老师您帮帮我!您知道的,我家里条件不好,爸妈辛辛苦苦供养我上学压力已经很大了,如果我被学校开除,那、那他们……”
“好了好了,你先起来说话!”方辰宁头疼地皱眉,向颜咏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把她扶起来按在沙发上坐好。
看着那姑娘哭得哀哀戚戚,颜咏同qíng之余也不免怒其不争:“你当初跟人家jiāo往的时候就该先问清楚他的家庭嘛,都说了是实习生应聘上认识的,多留个心眼旁敲侧击问一下他的同事不行吗?你们女孩子总是这样,被人家一两句甜言蜜语一点儿表面上的伪装就骗的团团转,现在事qíng闹成这样,我们……”
见秦缘又捂着嘴抽噎起来,颜咏责备的话实在说不下去了。他不是想骂她,他是为她不平,也怒她不够谨慎小心。这年头人心险恶的事儿网络上曝出的还不够多吗?被渣男骗身骗心骗财骗色的事更多,为什么她们就不能长些心眼呢?都说聪明人从别人的错误里吸取教训,怎么这么多女孩儿光顾痴qíng就不懂得凡事谨慎呢?
“是我……是我错了,是我识人不清,是我傻……”秦缘哽咽的声音模糊地从指fèng中透出,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方辰宁与颜咏对视一眼,皆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现在说这些早就来不及了。”温柔地揉揉秦缘的脑袋,方辰宁眼底暗光一闪,语调沉沉如bào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别担心,我会替你向学校说qíng,但你也得振作起来,明天把那家人约出来跟他们谈清楚,看他们到底想要什么,我们见招拆招,好吗?”
秦缘像抓住最后一根稻糙似的紧紧揪住方辰宁的衣角,拼命点头,又甩落几滴泪水。
……
把秦缘送回宿舍嘱咐她好好休息,颜咏与方辰宁并肩走出学校,他们心qíng都很沉重,所以一路无话。
公jiāo站台前,两人安静等公jiāo车。身旁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总也没个平静时候。秋蝉趴在树gān上发出最后的呐喊,嘶哑低沉的鸣声一如二人此时的心境。
“姐夫,”颜咏双手+cha+在衣兜里,神色间隐隐流露出几分烦躁不安,“秦缘的事你到底想怎么处理?我们本来就不占理,虽然暂时打发走了一个,但……”
方辰宁淡然一笑,模样从容仿佛早有谋划:“别急,先把你知道的关于那个施晴的事跟我说说。”
“施晴?”心中讶然与疑惑并起,颜咏长眉微挑,忽然又明白过来,“姐夫你想拿她当突破口?”
“祸水东引很老套,但也很有用。”方辰宁低头轻声说着,言谈间对此事十分不以为然,只是因为受害者是自己的学生而有些恼怒,“不必多想,这原也不是太难处理的事。”
实在不行,他依旧可以用qiáng硬的方式bī迫那家人停止对秦缘的步步紧bī,毕竟对待不讲理的人很多时候你只能比他更不讲理。但……如果这么做,就意味着他要联系以往的朋友,以往掌握的势力,那是他不愿意的。
颜咏抬眼看他,从他平静的表qíng中看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晚上八点,忙完生意的沈落明又来给颜咏补习英语,这次补习的内容是语法。
“你的语法基础如何?”沈落明问。他今日没有穿西装,一身白色休闲服简单又帅气,黑发白肤十分英俊,在灯光下宛如蒙着一层光晕。
昨日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后,沈落明面对颜咏时已经能做到心如止水。心动是客观存在他无法抗拒,伪装却是主观行为,而出身商贾世家的他,最懂得的便是伪装和隐藏。
“没有基础。”捧着脸眼神麻木地看着语法相关资料,颜咏一脸心如死灰恨不得与英语绝jiāo到天荒地老。
沈落明实在没办法不被逗乐,因为他的语气配合着这表qíng真是太逗了。
“我知道,无论学习哪门语言,语法都是必过的坎儿,而且是最难过的坎儿。”沈落明将带来的文件夹放到颜咏手边,轻笑道,“这是我昨夜整理的一些四六级语法点,不算很详细,但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考过六级的话也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