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林小婉就离开了,因为什么,曲岩大体知道,林小婉得罪了一个不能得罪的,对方弄的她在学校里身败名裂的被学校开除,事qíng闹的很大。
可能就是因为林奶奶的痛心疾首,所以林小婉格外的洁身自好,她不图出名,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应该做的。
“你以为我是明星啊?不过就是一个仍在马路上没人认得的车模……”
两个人进了店里,人很少,开店的人年纪比较大了,可能认识林小婉,伸出手指着靠着墙的位置,意思是让她坐,林小婉坐下身,曲岩跟着坐下。
“你就这个样能吃嘛?”
曲岩表示怀疑,妆也化了,要是脱妆了怎么办?
林小婉觉得曲岩问的都是废话,她要是不能吃进来gān什么?当壁花啊?
曲岩知道她能吃,可是看见了,还是有点惊诧,这是人嘛?
这是女人嘛?
见没见过这样的女人?脸上化着jīng致的妆容,嘴巴看着也很小,可是吃起来那个速度是你望尘莫及的。
林小婉一般上了妆就不会在吃东西,毕竟不管怎么注意还是会有影响的,可是这里是她唯一不能抗拒的,以前三天吃一顿的时候,每次路过这里,她想的就是,总有一天我要狠狠的坐在里面吃到吐为止,最艰难的时候,是里面的那个聋哑的奶奶陪着她走过,奶奶什么都听不见,有时候她会自己说这话,她只是用着温柔的目光看着她。
那种感觉就挺像她亲奶奶的视线的。
其实林奶奶对林小婉不算太好,生气了是真的会用东西打她,往死了里打,可是林小婉知道奶奶挂念着她,要是心里没有她,当初就不会那么极其的用jī毛掸子抽她。
曲岩把她带出家门,她脸上都花了,可见奶奶真是伤心yù绝了,不然她是不会打她的脸的,以前打她都是打在屁股上意思意思也就过了,唯独那一次。
想起奶奶,林小婉收回视线,看着镜子里的人,微笑。
从里面走出来,老人似乎在说什么,用手比划着,啊啊的有时候会有两句声音,林小婉抱住老太太的身体,然后在老太太的脸上亲了一口。
她们走的时候,老太太送到了门口,林小婉笑着对她摆手。
“你邮回去的钱,奶奶还没收?”
林小婉的头一半偏在一侧,披散着,叹口气。
“怕我赚来的是不gān净的钱吧……”
每次寄回去之后几天就会被退回来,从来没有一次是意外,林小婉知道她奶奶恨她,是真的恨。
恨她没有出息,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活动是在本城一家很出名的酒店,来的都是体育圈子的,姑娘们穿的还都是平常训练的运动服根本就没有什么改变,倒是曲岩身边的林小婉就成为一道风景线了。
姑娘们虽然自己现在不能穿成这个样子,主要她们在赛场上拼搏不明白要怎么才能穿出人家的样子,觉得这东西如果到了自己身上,说不定就成了不伦不类了,所以没人敢尝试。
“小婉……”
林小婉跟很多人都相熟,林小婉给她们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记得有一场比赛,她们在领先的qíng况下被人逆转,如果对手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日本队,那时候整场比赛就像是被人家控制了似的,球员们越来越过于bào躁的qíng绪,裁判的误判,争执,一切的一切都预示了那场比赛的失利。
当比赛结束的哨声chuī响的那一刻,她们想哭,可是哭不出来,技不如人只能认,哭有什么用?
可是有一个姑娘哭的那个悲惨,就好像是死了亲妈一样,虽然比喻不恰当,可是当时的qíng况就是那样,真的哭的很惨,哭的她们心酸。
曲岩被教练叫过去似乎在说什么,别看曲岩xing子大大咧咧的,可是在队里那是绝对的核心,场上只要有她在,所有的球员和教练员都会觉得安心,就是受伤了,只要她站在场上,就能起安抚人心的作用。
球员们陆续进来,看见林小婉,认识的就伸出拳头打在林小婉的肩上表示友好,不认识的就笑笑。
曲岩一会儿从前面晃了回来,真的很像男人,那个动作那个懒散的样子,如果曲岩是男人,她一定可以迷死一群女孩儿。
“无聊,总是这样,估计有的唠叨了。”
曲岩挠挠自己的后脑,觉得很无奈,每次所谓的这种活动都要说一样的话,她说的嘴巴都要起茧子了,一样的话说多了,就没有味道了,就好比嚼了很久的口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