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睁大眼睛看着他,紧张的问,“你认识我妈妈?我妈妈长什么样子的?”
靳轩被他问愣了,疑惑的嗯了一声,“刚才我和你妈妈还进行一场夺子大战来着,年纪不大忘xing不小。”
何来摆摆手,“那不是我妈妈,她是我姐姐,她叫何兮,我不知道我妈妈是谁,我没见过,姐姐说我妈妈去外面赚钱了,不过我也没看到钱。”
“你姐姐?”他很意外,“你有这么大的姐姐?”
“我还有两个哥哥,大哥和大姐是龙凤胎,二哥是个饭桶,我姐姐说的,还有我。”
靳轩耐心的和他聊天,问了很多他家里的事qíng,这个四岁小孩以他特有的天真烂漫,把那个不堪一击的贫困家庭描绘的有声有色。
蛋糕吃掉大半后,何来问他,“这些给我姐姐行不行?她也没吃过。”
他可不觉得何来的姐姐会愿意吃他买的东西,不过他还是点头说好。
何来很老实,不会上爬下钻到处摸东西,他吃完东西就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爸爸,你今天开大汽车来了吗?”
靳轩挠挠眉梢,说,“开了,不过,你一定要叫我爸爸吗?”
“那你叫我爸爸。”
“爸爸呢……”他犹豫片刻,接着解释,“是很崇高,很伟岸的一种存在,是……你不知道崇高伟岸的意思对吧?”
何来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你这个神经病和一个四岁的孩子说什么崇高伟岸。
他重新措辞,“爸爸是比你姐姐还厉害的人,是你用来尊重敬爱的,不能随便的叫来叫去,你叫我爸爸,可以,因为我是你的长辈,你让我叫你爸爸,就很不礼貌。”
“你又不会真的叫……”
这孩子的思维总是如此的直来直去,并且正确的让人无从反驳。
他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他说,“你想坐车?”
何来兴奋的两腿一蹬,“啊!想!"
中气十足,清脆洪亮。
“不行。”他遗憾的拒绝,“你姐姐不会同意我开车带你兜风。”
他扫兴的垮下肩膀,“哎,我以为找个有车的爸爸就能坐上车的。”
靳轩也很无奈,何来还真是因为他有钱才叫他爸爸,多么痛苦的领悟。
何来消沉了一会,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人?不想带我坐大汽车?”
“没有。”他否认道。
“说谎不好。”
“我没说谎。”
“我感觉得到你在骗我。”他越说越委屈。
“好吧,我们去坐车,悄悄的去,悄悄的回,不能让你姐姐知道,不然她又会像机关枪一样跟我吵架。”
“谢谢爸爸!”他顺着沙发飞快爬到他身上,“出发吧,我们悄悄哒……”
靳轩抱着何来下楼,从玻璃门里,可以清晰的看到何兮在忙碌,忙的不可开jiāo,难怪隔壁的老板娘这么不喜欢她,她的生意好到令人眼红。
来的时候明明看到地上有两大包货,现在只剩一包。
他抱着何来出门,顺着隔壁店铺的门前飞快走过,几家店铺之后,已经看不到何兮的身影。
此时此刻,他真有一种放着好好的教授不当,好好的老板不做,要拐卖一个没有西服贵的小孩的感觉。
何兮忙过好一阵,终于闲下来,想起何来还在靳轩那里,她扭头朝店里张望,并没有看到何来的身影。
她推门进去询问,“我弟弟呢?”
“靳总带走了,小朋友要坐车。”
“啥?”她原本只是站在门口,听到这话立即怒气冲冲的走进店里,“带走了?你们老板脑子是不是不好?我同意了吗!就把孩子带走!”
店员们面面相觑,他们老板长的那么帅,就算脑子不好也是qíng有可原的。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不知好歹不知好歹,能和他们老板做朋友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她居然只想做敌人。
不知好歹啊,不知好歹。
她们一大群人用一种看待失足女青年的眼神看着自己,何兮真想一个个大饼糊住她们讨人厌的脸。
她拍着收银台上的白色理石台面,“把你们老板电话给我!快点!不然我报警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