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喊不倾述是因为没有这样的必要,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告诉别人疼,它依旧还是疼,不会减轻一点。
一整夜她都没的睡,困的不行眼睛闭上,前后最多也就能睡个几分钟然后就会抽疼醒。
早上看护出去买粥,护士和她打招呼。
“昨天没睡好吧。”
看护说就昨天睡的特别好,这女的就是话少,脸色冷,不折腾人,什么也不要。
买回来粥,问明珠要不要自己喂她,她现在没有办法下地。
“扶我起来,我要去卫生间。”
看护觉得这是开玩笑。
“你不能去卫生间,你正常都应该下尿管的,这样的伤这么折腾,伤口什么时候能愈合。”
这不是玩命呢嘛。
“扶我。”
看护和明珠对峙的过程当中,护士长过来了,特别过来看一眼,她准备下班了。
“你这qíng况不能自己去卫生间啊,请了看护就在chuáng上上,自己一个房间怕什么,大家都是女的,谁怕看,挺过这几天就好了。”
医生护士甚至看护都是这样说的,可明珠不听。
她的身体,她的命,她不配合,别人也不能qiáng制她怎么样。
八点半护士jiāo接完班,过来给她挂针,今天还有两针。
中午局里的领导过来看了看,说了两句安慰的话,人是抓到了,可惜就是不jiāo代,暂时也就只能按照抢劫办了。
南区局里还是依旧的忙,十点多一对老夫妻来局里找明珠。
“住院了。”
“什么病?”
“受了点伤。”
结果那对夫妻就非得问个明白,把洛洛还给搞的莫名其妙的,坚持让她说,她也就说了。
老头老太太来医院,老太太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用毛巾裹着,找了半天才找到。
推门进来,看护玩手机呢,明珠几乎都是不太用她,看护扭头看着门的位置:“找谁?”
“明警官是住这里的吧?”
明?
她照顾明珠一个晚上了,明珠的名字她都不知道,墙上贴的那个是上个病人的,不知道明珠的名字是被她自己扯下去了还是怎么样了,吊针上倒是有名字,可惜挂的太高,看不清楚。
“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受伤了?”
明珠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隐隐的觉得伤口更加疼了,肯定是局里的人说了,不然不可能找来。
老太太坐在chuáng边就哭了,可能上了年纪容易掉眼泪吧。
“疼不疼啊?”
“你们怎么来了?”
来的老夫妻和明珠没有任何的亲戚关系,怎么认识的?
上中这片qiáng拆的风之前还是挺厉害的,明珠自己奶奶被qiáng拆,她是没出过什么力气,靠的是罗颖琳,但是眼前的这对老夫妻家差点就被qiáng拆了,帮他们的是明珠。
有人不领qíng,有人感激涕零。
曾经说过,这个社会盛产冷漠,但这个社会也滋生温暖。
明珠办案不是为了他们,这点谁都懂,但能有这样的一个警察,围着你前跑后跑,感激的绝对不只是他们两个人,邀请她去家里吃顿饭吧,她从来也不去,说给她买点什么吧,她也不要,他们平平安安的过度,该拿的钱都拿到手里了。
老头儿明显就话少了一些,老太太说自己小饭店买的汤,多喝汤对明珠的伤口好。
“回去吧,你们在这里我也休息不好。”
看护撇撇嘴,她是不知道这都是什么关系,但明珠的态度,可真是冷冰冰的啊。
好说歹说人算是走了,明珠闭着眼睛继续休息,不闭眼睛睁着看的也是那些,她现在也没有心思去看。
明珠的手机响,看护帮着她拿了过来。
杨小娟母亲打过来的电话,说自己真是承受不起这种担惊受怕,天天都怕那个男孩儿跑出来捅她女儿。
“明警官你人那么好,帮帮我们吧,我们现在告,可警察把他给放出来了……”
杨小娟的母亲不能理解,两次,已经两次了,但现在警察还是把人给放了,是因为对方家里有钱吗?
她不知道的是,明珠现在的处罚还没完,她把对方的鼻梁骨打折了,对方现在要打官司,如果这个官司真的打了,可能明珠这警察也就当到头了,除非这个案子的xing质认定她出手没有任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