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脸凑上去,偷偷地亲了一下他的脸。
如果他现在醒来的话,不知道会说些什么。
像老土的肥皂剧中的qíng节,一把握住她的手,山盟海誓:“陌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还是像美国电影中的男人,目光温柔,含qíng脉脉:“亲爱的,昨晚感觉怎么样?”
昨晚的感觉?就一个字:痛!他进入的那一刻,整个身子像被人活生生劈开,痛得死去活来,根本没有书上描写的那种快感。
是她对疼痛太敏感,还是他没有经验和技巧?
不知道。她是第一次,又没有人可以比较……
那么,他呢?是不是第一次?他和那个祝采茴有没有上过chuáng?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S大礼堂的那一幕。虽然过去多年,可是想起那个画面,还是让她的心一阵阵疼痛——
舞台剧《睡美人》排练现场,女主角祝采茴仰着脸同男主角叶尘薰说话,表qíng婉媚,笑容甜腻,天生就有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风qíng。
连夏萋萋都感慨地说过,祝采茴是那种十足女人味的女人,如果她是男人,也会被她吸引。
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不可能纯洁得像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想了,想得头痛,而且,破坏气氛。
陌桑掀被坐起,才发现自己赤身luǒ体、一丝不挂,连忙俯身翻找自己的衣服,又怕吵醒身旁熟睡的叶尘薰,手忙脚乱,láng狈不堪。
好不容易替自己套上内衣,突然想起一件事,小心翼翼地在深蓝色的chuáng单上搜寻,没有,内裤上也没有!
听人家说,第一次会出血。为什么她……
是她小时候运动过量,导致处女膜破损,才没有落红?可是,她该怎么向叶尘薰解释?
都21世纪了,他不会在乎的。而且,她昨晚痛得满chuáng打滚,叫得声嘶力竭,只差没把他一脚踹下chuáng,他应该很清楚,她真的是处女!
不然,她比窦娥还冤哪……
***,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为什么女人要长那么一层碍事的膜,而男人却无法检验?
陌桑走进浴室,用温水一遍一遍冲洗,然后站在大镜子前面,仔细端详自己的身体。
依然肤白如雪,但脖颈上有几处殷红的吻痕,怎么搓也无法消失。他吻哪里不好,为什么专拣她细白的脖子下手,这下只能穿高领毛衣了!
胸部皮肤青紫,还有清晰可见的齿痕。天,原来他不是吻,是用咬的!难怪她昨晚那么痛。简直是禽shòu!
最惨的还是下身,酸胀肿痛,连迈步都很困难。什么“他好,我也好”??狗屁!明明,就是他一个人好嘛!
陌桑带着满腹愤慨和委屈,又涂了一层沐浴rǔ,仿佛要把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消除gān净。大概洗的时间太长了,肚子有点饿。
厨房里有面条,还有ròu丝、榨菜和青菜,用来做三鲜面再合适不过。昨晚元气大伤,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水放进锅里,她开了火,眼巴巴地盯着等水烧开。过了十来分钟,才听见锅里有水沸腾的声音。
陌桑抓起面条,扔进沸水里,忽然全身上紧,叶尘薰从身后抱住了她
他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下巴慵懒地搁在她的锁骨上,嘴唇一下下地轻啄……
血上下子冲到了头顶,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自己的脸红得像蕃茄。心脏剧烈跳动,四肢棉软无力,似高血压发作的症状。
“不要闹,人家在做早餐……”
“我知道。”叶尘薰耍赖地说,继续吻她的脖颈,“你继续煮你的面!”
“你放开我,我才能煮。”
叶尘薰乖乖地放了手,下巴却仍赖在她肩上,像小狗一样嗅着。
“陌桑,你身上好香!”
“那是沐浴rǔ的香味。”脖子被他弄得好痒,她推推他,“快去洗澡!”
叶尘薰把她的脸扳过来,面对着自己。
“昨晚,你是不是很痛?”他用异常温柔的眼神看着她,连声音也变得柔软。
身着雪白的睡衣,长身玉立,深邃的眼睛,倦怠的笑容。他这样子好帅,也好xing感……
心跳得好像随时会从胸腔里跳出来。
可恶,刚刚才睡醒,又来引诱人家!
“我现在很饿。”为了掩饰女人本能的羞怯和不自在,陌桑有点粗鲁地转移话题,“你出去,不要影响人家煮面。”
“面都煮烂民!”他笑道。
陌桑回头,水几乎烧gān,面条已经糊成了一团。
手足失措地将面条捞起来,为自己的行为失常寻找借口:“叶尘薰,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