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是在北都市电视台的演播大厅进行的,几百个座位都坐满了,很多都是各地大专院校为了参赛选手过来助威的,还有北都市本地的一些大学生。
余欢和几个室友特意为言菡做了个灯牌,上面写着“言言加油!小盐巴永远支持你!”,引得旁边的同学好一阵张望。
“你们是小盐巴?”有人凑过来问。
“是啊。”余欢挺了挺胸。
“我看你也挺眼熟的。”又有人凑了过来。
余欢没想到有人会认出她来,幸好早有准备,特意今天戴了一付黑框无镜片眼睛。她眨眨眼一脸无辜地说:“我长了一张大众脸。”
“小盐巴是不是就是网上那个校花的粉丝啊?”第三个人问了。
“是啊,演了《拂晓》那个。”
“我是西瓜,咱们庄子很赏识她呢。”
“我也挺喜欢她的,不过她最近微博在发她参加的一个什么N国义工活动,感觉有点假了,一个大明星还能真去啊,肯定是沽名钓誉的。”
“什么假了,她那是真的去了好不好?艰苦了三个月!”余欢瞪眼睛了。
“难道是真的?真的那我就佩服她。”
“哎哎哎,我是小盐巴呢,哪个是言菡?出来了一定要告诉我,我替她加油。”
……
此刻,言菡站在后台,说真的,她有点紧张,手心全是汗。
双人舞是第二轮,约莫还要等一个多小时,不过林涛也提前到了,说是来为她加油打气。
有场务进来了,指挥着人搬进来十来个花篮,四下张望着问:“你们谁叫言菡?有人送花进来了。”
几个一起休息的围了上来,一脸的惊叹:“哇好漂亮!全是白玫瑰!天哪,好大的手笔!”
这样的大手笔,言菡认识的人里面,好像只有一个人会这样气势骇人。
她呆怔了片刻,忽然几步冲到了其中一只花篮前,上面cha着一张卡片,卡片上的字迹凌厉遒劲:祝比赛成功。
没有落款,可是,主人是谁却不言而喻。
言菡的脑中有两秒的空白。
是宁则然?
他原谅她了?
那天她拿着桂花战战兢兢地许愿,最后剩下的一朵“他还爱我”,难道今天灵验了?
突如其来的狂喜涌上心头,言菡下意识地跑到门口张望了两眼,又急急地问要离开的场务:“是谁送来的?你看到他了吗?他长得什么样?”
场务摇了摇头,开玩笑说:“这是雷锋啊,送礼物不留名。”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言菡深吸了一口气,从舞蹈包里拿出了手机,刚才为了避免gān扰,她把手机已经关了。
匆匆忙忙打开来一看,微信好友里都是一溜儿祝她比赛取得好成绩的祝福,没有她想要看到的那个人。
她犹豫了片刻,调出了宁则然的头像,在对话框里打起字来。
你在比赛现场吗?
好像不太好,万一她自作多qíng了,是宁则然派秘书送过来的呢。删了。
我要比赛了,好紧张。
这句也不好,宁则然不喜欢比赛还要找人撒娇。删了。
我很想你。
会不会太ròu麻了?还不知道宁则然是不是打心眼里原谅她了呢。
……
“言菡,候场了。”有人叫她的名字了。
还没来得及想好要不要发送,言菡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关机了。
经过这么一出,紧张的qíng绪倒是好了很多,站在舞台边,她深吸了一口气,在脑中摒除杂念。
音乐声响了起来,独舞开始了。
宁则然坐在现场的第二排,不过特意要了个角落的位置,他深怕坐在中间会gān扰到言菡的发挥。
排在十二号的言菡出来的时候,宁则然都快认不出她了。
那个梳着两个小辫的俏皮小妞,将一把团扇戏耍得炉火纯青,让人为之jīng神一振,一起沉浸在了一段欢快、可爱的旅程中。
他的身后是两个为女儿到现场助威的父母,看上去已经快五十了,从比赛一开始就在点评每一个舞蹈,一会儿说这个肢体动作太僵硬,一会儿说那个编舞太老套,听上去好像挺专业。
言菡一出场后,那两位一直没出声,过了好一会儿,那女的才悠悠地点评了一句:“这个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