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了告诉你刚才进门的时候遇到谁了。”季风然笑得灿烂。
但在雷诺眼里估计是一副欠扁的模样吧,瞧他这粗重的气息,都直呼到我脸上了。
“谁!”他没好气。
“纪小姐……”
(7)
三个字,立刻冻结了周围的空气。
不仅是雷诺,就连我也僵硬了起来。
季风然也没有预期中的得意。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刚才的行为触碰了某种禁忌一样,神qíng略微尴尬的补充道。
“只不过,人家纪小姐已经离开了。”
沉默。
雷诺和我依旧沉默着,分别看向了不同的方向,搂着我的手臂也不再那么的紧。
当下气氛,只能用冷来形容。
季风然便是那个罪魁祸首。
我却怎么也怨不起他来。
因为我跟雷诺的关系,原本就是如此的脆弱。
一个名字,就可以将之前的所有,化作云烟。
说不难过,是骗人的。但我也无力去怪谁。谁让那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心音。”一个浑厚的男音在耳畔响起。
我回过头,目光对上聂寰宇。
“有事吗?”我站了起来。
“有点事想跟你谈谈。”他面色沉重的说着,与往日里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相差甚远。
“好。”我看了雷诺一眼,他冲我点点头。
随后,我便跟着聂寰宇走了出去。
走廊上,他停下了脚步,看着我不知道如何开口。
“如果你是问紫韵在哪儿的话,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不……”他苦涩的说着,轻摇着头。
“那你是……”
“荷兰,我已经找到她了。”
“荷兰?”从没听说过紫韵提及过那里。
“嗯。”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人前的霸气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疲倦。
“她还好吗?”
“不。”他痛苦地摇头。
“怎么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孩子……没了。”
“天……”脑袋轰隆作响,无法思考,只觉得心口隐隐作痛。
“心音。”聂寰宇轻唤着我。
“嗯……紫韵呢,她怎么样了!怎么会!怎么会搞成这样!”我焦急的看向他,质问着他。
“紫韵身体太虚弱了,没能保住孩子。她很伤心,不肯见任何人。”
“你呢!你就这么任由她一个人呆在那么远的地方!”我忍不住斥责。
“不,我昨天刚从那回来。处理完这里的事之后,下个礼拜就会过去陪她。”
“我一直很尊重你,觉得你是个好大哥!不清楚你跟紫韵之间到底是有什么问题。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事!我不得不要问问你,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吗?!为什么不离婚!既然那么爱她,为什么不离婚!非要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才知道后悔吗!”我歇斯底里的吼着。
安静的走廊里只听得见我的声音。
“我已经提出了离婚。”聂寰宇缓缓的开口,直视着我。
瞬间,我竟不知道如何反应。
本应替紫韵感到高兴的。可却有种莫名的失落与痛楚。
聂寰宇娇妻的面孔不断的浮现。
“嗯…… 那,那你找我是为了什么?”我努力收敛着自己的qíng绪。
“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他为难地说着。
“我?荷兰?”
“紫韵不肯见我。”他伤神的说着。
“我……”虽然也很想看看紫韵现在的qíng况,但我总觉得自己去不一定会帮到些什么。
“这是她那边的电话,我想她会愿意跟你谈谈的。”他拿出了张卡片。
“我帮不了你的。如果她的心已经死了的话,任谁也无力回天。”我清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我明白。”他无力的点头,神qíng也极为痛苦。
看得出他已经绝望到非要我来帮忙的地步了,紫韵这次真的心灰意冷了。
为什么人们非要等到事qíng变得如此的不堪,才会罢休!
接过聂寰宇手上的卡片,我转身离开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