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跳开,躲进了汽车旅馆的房间,边逃边叫:“悍妇啊,悍妇!”她顿足,追了进去,嚷嚷着道:“你说我是什么?”
他却躲在门口,将追进来的她一把抱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个圈,哈哈大笑:“说你是悍妇!”她捶他胸膛:“你胡说!”他笑道:“我哪里胡说了,许愿哪有人会说。说出来就不灵验了。你却硬bī着我说,不是悍妇,是什么?”
她恼道:“放我下来,好了,我是悍妇。那你抱着悍妇做什么?悍妇有什么好抱的!”他低下头,重重地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悍妇我也喜欢,我最喜欢悍妇了!”
他的呼吸湿湿热热的拂在她光洁的肌肤上,痒痒的。她格格地笑了起来,想躲开他:“你这人有毛病--------”他的唇滑了下来,落在了她柔软的唇上,支吾着道:“恩,我有毛病----”余下的话音转眼即消失在两人纠缠的唇齿之间,再不可闻---
那些qíng景恍如眼前一般--------
他们在沙发上相拥良久,他忽然放开了她,从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袋子,从里头取出了一样东西,轻轻牵起了她的手,有东西被他一撸便顺着光滑的手腕套了进去。她只觉得手上有清凉之物滑过,一抬眼,竟然发现手腕处已经多出了一只银手镯,无论是花纹还是样式都有些老旧,不过十分古朴自然。
他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如窗外月光般温柔:“喜欢吗?”她端详了一下了,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淡笑着道:“想不到你还挺懂流行的嘛?知道今年流行银饰!时尚感还不错哦!”他笑容深邃隐约,但却只笑不语。
他一直没有说出今日是他的生日,她也就装作不知。她隐约觉得他几次似乎话已经到嘴边了,但最后还是隐忍了下来。
她侧卧在chuáng上,听着浴室里流水潺潺,淅淅沥沥声不断,心里忽地涌起一阵酸涩不明的味道。以他现在的身家条件,又何必如此委屈自己千方百计地讨好她呢?他如此对她,她亦有几分说不出的害怕和惶恐。她明明是想要狠狠伤他的。可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因为他对她的种种,她似乎越来越不忍了。
明明今天是她计划的最后一天,她本应要按原计划与其他人在外留宿的,然后手牵着手回来,跟他说分手的。她从来没有原谅过他,这段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与他做戏而已。然后拉着别人男人的手当着他的面,扬长而去。跟他当年一样。可是她竟然没有照原计划这么做!
为什么??是她觉得时机未到,还是她下不了决心?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令她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呢??
她越来越像只鸵鸟了,只想低头埋在沙子里,不闻不问。日子一天一天,如流水而过!!似乎这样子也挺好的。
她猛得一惊,难道是她内心深处一直想与他如此这样的下去吗?
不,不会的。她拼命地摇着头,拒绝再想下去了。
在回程的路上,他开着车子,一直不大说话。她低头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故作吃惊地道:“啊----我把镯子忘在房间了-----”
事实上是她故意的。昨晚洗澡的时候特地撸了下来,放在洗手台角落里。方才收拾物品的时候又故意视大大的镯子而不见的。
他缓缓回头,微微的一笑,眼神有些莫名其妙的宽慰,伸手从口袋里摸了出来,赫然是那只银镯子。她惊讶万分地道:“咦,怎么在你那里?”这份讶异倒不是装的。
他道:“你把它忘在了卫生间了。”她讪讪地摸了摸头,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他将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郑重地拉过她的手,替她套了进去。凝视着她,温柔慎重地道:“下次可不许再忘记了!”
她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第18章
事后回想起他那天在车子里替她戴上镯子那郑重的样子,她又涌起了几丝内疚。他好像对她很好。好的让她汗颜!
或许是因为这种好,所以她老是觉得自己应该要跟他说声生日快乐的。可都过了一个星期了,再说的话,好像也有些变味了。
眼光忽然扫到了杂志上的一个牌子,最近推出了最新的男装系列,才上市没有几天。她沉吟了一下,拿起了电话。
回到家后,将袋子随手扔在了沙发边,便直接进了浴室。等她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回来了,整个客厅里香气扑鼻。
他围着她的小印花围裙,又小又窄,有种可爱的滑稽。看见她,他抬头一笑:“马上可以吃饭了。饿了吗?”她摇了摇头,用gān毛巾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