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葵,坐好,我有话要和你说。”
“不。”
“快坐好。”的
“不。”
他又好气又好笑——苦苦追她那段期间,何曾想过有一天她会这样缠着他,实在是神迹——十二个小时来的积郁一扫而空,将她抱到自己腿上,面对着自己坐下,顺势偷香一记,她窝在他的颈侧,摸摸他的下巴。的
“胡渣。扎人。……你怎么还是冰凉的?”
他清了清嗓子。他想在今年之内把这件事qíng解决。她不出国的话,薛家那边一定会炸锅,他也会落一个“拐带良家妇女”的恶名,这事儿就麻烦了,就他看来,薛葵单枪匹马肯定处理不好。
“谁叫你这只暖水袋不尽责。”他故意色色地把手伸进她的衣服,贴住她的后背;她冻得一跳,又眨着眼睛看他。
“你要和我说什么啊,卓大人?”
“幸亏有你爸帮忙,事qíng解决了。”
她的小手也窸窸窣窣地伸进他的衣领里,贴着他的胸口,想叫他暖和起来,他有些兴奋,眼睛黑亮亮地望着她。
“你小时候有没有玩过百shòu棋?”薛葵低语,“大象吃狮子,狮子吃老虎,……猫吃老鼠,老鼠又吃大象,所以呀,还是我爸爸最厉害。”
“你是不是有恋父qíng结?”他想起薛海光送给薛葵的绿松石手链还在外套口袋里,外加一条他在路上买的牦牛骨钥匙扣,正好用来拴住他送给她的钥匙,“我吃醋。”
“好极啦,我正愁没有追求者让你紧张一下,”薛葵吃吃地笑,刮一下他的鼻子,“笨笨,连我爸的醋你也要吃。”
“不许这样叫我。”
他想,从小到大谁敢说他笨,只有这女人不怕死,一再挑衅他的qíng绪底线,于是狠狠吻上去,一时间房内只有唇舌碾吸的声音,他想,不对啊,本来是要和她谈正经事,怎么谈着谈着就变味了?
“你没和我爸说我们两个的事qíng吧?”薛葵躲着他的嘴,想起一个问题,“他肯定要伤心死。”
“来不及。你爸对我说,你要出国,伤心得不得了。”
他怀中温热的可人儿突然就僵住了。咬着嘴唇,薛葵稍稍直起身子,整了整衣服,离开他的大腿,坐到一边去。
她想他从进门到现在,qíng绪变了几番,对她忽冷忽热,可最后还是抱着她求欢——他是不是根本不在乎她要走?看,他的手又摸了过来,缠住她的手指,想要把她拉回去。
他到底想怎样?是不是想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亲热了再说?
原本以为自己看得开,所以献身也没关系,但是已经被沈玉芳骂过不自爱——有什么比亲人的rǔ骂更能让人难过的?薛葵突然觉得一股怨气冲上心头,甩开了他的手。
“上个月我的确答应了妈妈出国,那时何祺华威胁我和他结婚,我没有办法,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永远离开格陵。”
虽然能想到薛葵离开的理由绝对不会中听,但猛然听她这样云淡风轻地说出来,卓正扬还是感到了一股怒气涨满整个胸腔——上个月?上个月他们不是在热恋吗?她怎么能一边和他卿卿我我,一边想着远走天涯?
他杀气腾腾地cha嘴。
“这就是你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法?嗯?那我呢?”
薛葵噤声。整件事qíng里,她的确摒除了卓正扬的存在。本来就是,那个时候也没预着要和卓正扬有个什么结果。
“不然?爸爸妈妈一直很希望我出国,这样是皆大欢喜。”
卓正扬眼底峻色一敛,腾地站起来,带倒了茶几上的蒸馏水,水汩汩地冒出来,洒在地毯上,又溅上薛葵的小腿,她躲,他伸手一捞,把瓶子扶起来——他想他是太宠着她了。宠得她连皆大欢喜的布局里都没有预备他一份。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他在她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可有可无的玩伴,游伴,chuáng伴?他必须得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在哪里,再想办法求得薛父薛母的原谅。
他走到落地窗附近,开始思索应该怎样说教一番才能不让她太伤心——没想到自己大学肆业,还得负起教育博士女友的责任。
“薛葵,离开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这样做,不过是把问题全部丢给留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