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美。”
这种发自肺腑的赞美居然会让他的薛葵气得双颊通红,抢他的衬衫来遮住前胸。哀哀地求他。
“去房间里好不好?啊?正扬……”
他非要她求了两三次,什么小雨伞在卧室里啊,什么好冷啊,到最后甚至连在椅子上做一定不舒服这种理由都搬出来,才抱着她进了卧室。等他把浑身瘫软的薛葵再抱出来准备继续吃饭的时候,发现饭菜都冻透了,不得不重新热。
薛葵最最气愤的是,为这事卓正扬还特别得意。好像两个人在chuáng上说的私己话还不如一桌冻如磐石的饭菜有说服力——真是越来越嚣张,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卓正扬还说,算了,开水泡着吃就行了,薛葵立刻阻止,不行!会把胃搞坏。
“有什么不行?稀饭和泡饭不都是一样的么。”
“稀饭,稀饭是buffer啊!”
“Buffer是什么?”
“缓冲液。稀饭里面的米和水是一体的……”
缓冲液?他不懂生物上的名词,又坏坏地笑起来。那是什么?
“……你!猥亵!”
她的回忆被打断了——卓正扬挤她,把她往chuáng边推,咦?他的睡觉习惯一向很好,怎么今天竖手横脚的?
她好脾气地往旁边挪,他又挤过来,存心要挤扁她——岂有此理,他明明没睡着!
薛葵伸手拍了一下chuáng头柜。
“哎哟!我磕着了!”
果然卓正扬立刻翻身跳起去开灯。
“磕哪了?我看看。”
她紧紧捂住额头,哭丧着脸说流血了;卓正扬赶紧去浴室拿医药箱,她大摇大摆地跟着进去,非常得意地抱着手看他。他从镜子里看见薛葵毫发无伤,把医药箱一关,一推。
“装的真像啊。”
她不怕死地做鬼脸;卓正扬把她拉过来。
“不教训教训你,你就要上房揭瓦了。过来!”
“我错了!卓大人,下次不敢了!”
两个人在浴缸边上胡闹,腿贴着防滑砖冰凉彻骨,薛葵哎哟一声,这回是真磕着了,痛得眼泪直掉。
“正扬!我痛!”
“继续装,”他嘴上这样说,手却伸过去护住了她的后脑勺,“继续。”
亲吻过无数遍的身体,怎么还是这样诱人呢。两个人的心里都这样想,闹着闹着就缠绵起来。
“把灯关了。”她拍了他一下,“回房间去。”
“不。”他就是不愿意。
她不安地扭动起来,紧紧闭着眼睛,尝试着把他推开,卓正扬促狭地用手指去勾引她,让她战栗着没法思考。
“别这样……”
“别怎样?”
她微微睁开眼睛,在他耳边吟哦。
“我不要手指。我要你进来。”
这种qíng话还是少说为妙,因为下一秒她就因为他的大力侵入而狠狠地再次撞上浴缸。
“痛!”
他喘息着。
“我也痛。”
痛过了之后又是一番□的缱绻,她总在□之后变得浑身无力,只能窝在卓正扬怀里喘息,他把她抱回卧室去,亲亲她的额头。
“睡吧。”
薛葵一沾着他的胸口就睡着了;卓正扬却亲吻着她的手指,久久不能入眠。
她无名指上少了一样东西,这让他不放心。薛葵xing格乖巧,笑颜如花,岂料这样居然遭来新单位一gān单身青年男教师的觊觎。莫非现在男女比例已经失调到了这种地步,别人的女朋友也要抢?
一想到这个,卓正扬就愤愤不平地揽紧了她的纤腰,薛葵皱着眉头嘤咛一声,翻了个身又睡着了,他十分耐心地把她翻过来,贴着自己。
一次他们在金碧辉吃饭,他只是去了一下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座位上居然老实不客气地坐着一个陌生男子,正对薛葵说话。
“薛老师,真巧。”
“是啊,方老师,真巧。”
卓正扬站在稍远处,耳聪目明,听见那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方老师故作深沉的来一句。
“花,喜欢吗?”
“什么?”他女朋友茫然了。
“就是每天傍晚送到您教师公寓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