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到现在都打算对随意撒谎吗?”鲁仲平都看不过眼了,生气地说,“她有权利知道自己母亲是否活着的真相。”
宋二叔拍个大腿:“我怎么可能在这个事上说谎!她妈妈死了是死了!”
声音大了些,隔壁睡着的人轻轻动了动身体。
宋二叔仿佛惊弓之鸟,到了现在,他反而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女儿,拔腿就想逃。
杜玉清和鲁仲平互看了眼。杜玉清说:“这样吧,叔叔你先到我和随意的房子住。”
“不用,我回自己家里。”宋二叔说,起身提脚。
杜玉清在他后面说:“宋家的奶奶好像说漏嘴了,说是自己把随意的妈妈赶走的。”
宋二叔的脚踉跄了下,扶着墙继续往前走。
看着宋二叔的背影,鲁仲平一边叹气,一边对杜玉清说:“她不是很想见她爸爸吗?”
“不!现在她爸爸不适合见她,她的病qíng也不适合见她爸爸。”
鲁仲平吃惊地看了下他的脸:这个老同学,老样子,对自己岳丈,还是一副专业的医生面孔。
宋二叔回到了自己家。没多久,知道了自己女儿让宋思露开车,然后宋思露受伤住院的事。他急急忙忙提了看病的水果赶去宋思露的医院。
三叔三婶在宋思露病房的门口,早就守株待兔了,等着这个老二一来,劈头盖脸地骂,好出那个气。
哪里想到,宋二叔到医院门口被人拦截。
拦截宋二叔的人是宋家老大,宋大伯拉着宋二叔,先到了宋奶奶的病房:“思露她没事,挺好的,快出院了。倒是妈,这下病的不轻。我家婷婷都得轮着排队来服侍奶奶。你赶紧把随意找回来尽孝道,不然太不像话。”
宋二叔这人老实,听宋大伯这样说都没有意识到其他宋家人不知道随意受伤的事,说:“随意她在住院,我替她看着她奶奶。”
“你说什么?她住院?她怎么可能住院?她不是做了错事躲起来了吗?太不像话了,有个当医生的老公,假装生病都可以了!”宋大伯怒气冲冲地说。
宋二叔傻眼:他女儿这是装的生病吗?
在旁边的翠姐和宋婷婷见着这个qíng况,互相递个眼神,走过来,围住宋二叔。
“二叔,随意她怎么了?在哪里住院呢?住院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们,也不让我们这些姐妹去看看她怎么行?”宋婷婷流露出像是很关切的神qíng说。
宋二叔听她这话好像没错,搔了把脑袋:“她住哪家医院我也忘了。人家带我过去的。这样,我得打个电话问问人家。”
“二叔,你快打吧。”
宋二叔拿起电话,拨了杜博芮的手机号码。
杜博芮没有防备,把宋随意住院的地址告诉了宋二叔。
宋家人知道消息以后,一群人都气得咬牙切齿的,心里想的都是宋随意狡猾至极。像三叔三婶,想着自己女儿同样住院,但是没有杜仙人照顾。宋随意倒是好了,被杜仙人保护起来宠着了,这怎么得了?这一切不是宋随意惹出来的吗?怎么可以让宋随意一个人逍遥在外?
像宋婷婷和翠姐,都可以想象到宋随意和杜玉清这对夫妻因为这事儿这段时间恐怕是更亲密了。
一伙人于是连哄带骗的,骗了宋二叔带他们去宋随意住的医院。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没有宋二叔,他们根本进不了那家医院根本没有办法看到宋随意,怎么闹?
在宋随意的病房,杜玉清站起来,神qíng一丝严谨的紧张。
鲁仲平告诉他:“片子出来了,你最好亲自看看。”
由于宋随意突然反复发烧,他们不得不怀疑她的伤口内部有问题,于是重新做了个检查。杜玉清跟在鲁仲平后面,走去医生值班室看片子。
那边,宋家人让宋二叔带路,杀到了宋随意的病房。
宋随意听到嘈杂的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刚好看到宋大伯等人围着宋二叔,她一惊吓,忘了他jiāo代的,起来掀起被子:“爸?!”
宋二叔转过头看见女儿,刚想开声。没想到自己兄弟,宋三叔宋四叔,一个抓住他身体,另外一个一巴掌突然打到他脸上。
“你这样教你女儿的!你知不知道你女儿差点把我女儿害死!”宋三叔冲宋二叔咆哮宛如一只巨熊,完全没有了兄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