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怎么了?”宋随意还不知道宋奶奶的事,感觉外面什么事自己都一概不知。
“奶奶突然病倒了,好像是知道我受伤后突然病倒的。”宋思露对于老人家这事儿也有些内疚。
“还好吗?”宋随意问。
“我去看了,也拜托了吴教授去问。吴教授说,好在中风初期,症状不是很严重,有逆转的可能xing。只要好好照顾老人的话,老人以后重新开口说话是有可能的。”宋思露想的是,好像哪里有些奇怪。总觉得宋家近来发生的事qíng有点巧合到过头,都堆积在一起发生的一样。
别说妹妹有这种感觉,宋随意也有。现在她每次只要想起那晚上发生的车祸,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车开的那么慢,宋思露开车都是循规蹈矩的。要不是宋思露有良好的开车历史,她也不会答应宋思露的主动要求。
“姐,你信我,我知道,所以你才答应让我帮你开车。这事不是姐的错。姐不要往心里去。姐如果往心里去,我这也难受。”宋思露指了指自己心口,“要不是姐你,我都下定不了决心回医院。”
宋随意说:“这件事的责任,肯定有我的一半。如果我再谨慎一点,不该答应你的。毕竟你还是学生。”
“姐,你不是一样还没有毕业?”宋思露失笑。
宋随意哑然。好像她这结婚了以后,她都不当自己是学生了。原来是这样,他才总是把她当小孩子看吗?
吴俊泽在医生办公室见到了杜玉清和鲁仲平,扬个下手:“两位怎么样?”
杜玉清没理他。
吴俊泽走到了鲁仲平旁边:“他怎么了?”
老同学这个表qíng,好像全世界都变成世界末日了一样。
鲁仲平哎一声:“你不会没有听说吧。宋随意的家人刚来闹过。”
“我知道。我这不带她妹妹过来看看她,让她解闷。”
“发烧。在发烧。结果,被这么一闹,病qíng又加重了。他主刀,主治,是自己的太太,最后把病治成了这样,你说他心里能不焦急?我都替他焦急。”
吴俊泽倒是没有想到他不在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要我说,我还是副刀呢,也有责任。”
杜玉清回头,瞥他那一下,特痛恨他这时候说什么风凉话的感觉。
吴俊泽赶紧道歉:“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一个人往身上扛。玉清,要说责任个个都有,不止你一个人的。”
“这个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
“如果我把主治的位置暂时让给你。”
吴俊泽惊呼声,走到他身旁:“你说真的?我早建议你这么做了,真的!没有几个医生说能治疗自己太太的。以后如果我有太太我太太生病,肯定也找你看,我自己不会看的。”
“你太太在我这看妇科病?”
吴俊泽愣了下,手拍住他肩头:“妇科病我自己给她看,你放心,你太太的妇科病也给你自己看。”
不管怎样,杜仙人会开一句玩笑话了,虽然依旧冷的半死的玩笑话,让人想笑都笑不出来。
“我来看看她这几天的病历吧。”吴俊泽说着拿过他手里宋随意的病历。
仔细看了一阵,他问:“打算把她送隔离病房?”
“是,烧成这样,术后免疫力又低,我怕她全身感染,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了。”杜玉清声音沙哑地说。
吴俊泽看了看他,道:“如果由我接手,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想怎么做?”
“看这个qíng况,应该要做的不是送隔离病房,而是确定感染源。究竟是什么导致她发烧,是伤口吗?或是肺部感染?她这个肺部感染从哪里来的?”
“我有想过这个问题。”
“没有答案没有想法吗?验过她的小便没有?还有,她例假是不是要来了?”
过了会儿,吴俊泽和鲁仲平都发现,他们这个老同学居然没有了声音。
吴俊泽再次靠近鲁仲平:“我怎么觉得他有点奇怪?你知道些什么吗?”
鲁仲平细声对他说:“宋随意的例假是要来了。他知道的。而且,我怎么觉得他们小两口一样都很害羞,对这种事好像难以启齿。他媳妇也就算了,他自己不是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