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两年前瞎了一只眼睛。”乔已解释:“医生说她现在的jīng神状态并不适合角膜移植手术,所以我打算再等一段时间。”
严肆微皱了眉,他拉着乔已的手紧了紧,想说什么最终也只是沉默的抿着嘴,下颔绷得硬硬的。
乔已安抚xing的抚摸过他的脊背,温和的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看着吃了药重新坐回高脚凳上唱歌的乔乔,缓缓的闭上了眼。
耳边传来清越动听的歌声,乔已靠着严肆的肩膀,听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32.
李牧年听着谢文报告的时候,握着笔批文件的手顿了顿:“他们上飞机了?”
“恩,下午1点的航班,直飞。”谢文翻了翻行程表:“需要和巴黎那边接头么?”
李牧年屈起手指点着额头思考了一会儿:“暂时不用,狡兔三窟,巴黎可能只是暂时xing的会面地点,等真正到了安德烈?文的地盘,乔已和林纾分别会给出消息。”
谢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都有过忠诚度危机的人……真的可以信任?”
“林纾不用担心。”李牧年双手jiāo叉托着下巴:“至于乔已。”他停了停,口气平淡的接下道:“他的妹妹在我们手上。”
谢文有些不可置信的张大了眼睛。
李牧年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有点赖皮。”
谢文僵硬着表qíng没有说话。
李牧年一脸理解的神态,站起来拍了拍谢文的肩膀:“其实我们就是这么恶心,同样的事qíng2年前就发生过,所以乔已很懂得游戏规则,他不会让历史再度上演。”
谢文半晌才深深的缓过一口气来,几乎是挣扎着问道:“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不会想听的。”李牧年的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锦旗和勋章上,讽刺的牵了牵嘴角:“那些我们所谓的,‘正义’的事qíng。”
乔已并没有想到一下飞机就能看到腆着大肚子的林纾。
快要为人母的她脸上洋溢着热qíng的笑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张开手臂与乔已拥抱了一下:“好久不见,真高兴你们能来。”
当然这个拥抱并没有持续多久,毕竟安德烈在旁边,光那眼神就足以杀人了。
他将林纾牢牢的搂近怀里,对着乔已不屑的哼了一声,相反对着严肆倒极为温和:“欢迎,兄弟。”他锤了一拳严肆的胸口,斜眼比了比乔已:“你还真带上了你的小鸭子。”
严肆面无表qíng的回敬了他一拳,淡淡道:“鸭子可没他好吃。”
乔已:“……”
安德烈自认幽默的跟了一句:“什么鸭?北京烤鸭吗?哈哈哈!”
林纾:“……”
四人在巴黎闹市只享用了一顿晚餐,安德烈便安排好接下来的行程,直接去佛罗伦萨,对此不只是乔已,连林纾都有些惊讶:“这么快?不在巴黎多玩一会儿?”
佛罗伦萨是安德烈的老巢,古堡庄园,大的离谱,对于生意上的伙伴或者普通友人,是绝对没有资格到那里去的,林纾的目的虽然达成了,但那么轻而易举反而让人心生警惕。
安德里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很是温qíng的当着众人的面亲了亲林纾的大肚子:“不用担心,严肆是自己人。”
乔已疑惑的看向那个所谓的自己人,后者没什么表qíng的耸了耸肩。
严肆习惯xing的甩着打火机,再来的路上他便把烟扔给了安德烈,对方可是立了规矩,不许再林纾面前抽的。
“安德烈和严肆到底是什么关系?”乔已坐在车上,他看着远处抽着烟的两个高大男人,偶尔还会幼稚的互相拳脚往来。
林纾抱着毛毯,她的表qíng很淡,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眼底泛着无机质的冷光,与之前的热qíng截然相反。
“我不知道。”她撩起耳边垂下的长发别到耳后,看向乔已:“你知道严肆为什么会答应来安德烈这儿么?”
乔已点头:“东郡那边出了点问题,马提没死之前跟金夫人的毒品jiāo易似乎他手底下私下有人参与,严肆有原则不碰毒,对方在暗处,不好找出来。”
“声东击西么。”林纾笑了笑:“倒是个好方法,不过就怕对方不吃这一套。”
乔已抱着手臂不置可否,林纾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了句:“你们做了?”
乔已懒懒的瞄了瞄她的肚子:“没你们快,战果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