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儒……”老太太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一个态度。这样的季早儒让她措手不及,她心里只知道现在这个家变天了。
季早儒看着坐在沙发上富态的奶奶,其实他觉得人生挺有趣的,他奶奶什么时候脸上何曾出现过这样恐惧的表qíng?怕什么?
他看着季芯:“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把柄。”
季芯身体猛烈的一抖,害怕的往老太太的身边缩了缩。
老太太起身:“早儒你妈妈死了,这谁都不愿意的,再说你妈的那个遗嘱……”
老太太想说的是,那律师说的是什么屁话?什么叫都是季凝的?这个家是她的,是季云涛的,就算云冉死了,可钱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凭什么她就做主给分了?
季早儒唇边扯开一抹冷笑。
“大华盛世是我外公留给我妈妈的,季云涛先生这35%的股份从何而来,我想你比我要清楚的多,这个家不就是靠我妈娘家起来的嘛,若是奶奶不服律师不是说过可以去上诉的嘛,还有政府不是有规定的嘛,也许应该让那些人来查查我父亲是怎么养了一个小老婆在国外的,官员养小老婆应该是个挺有看头的新闻吧,我记得他挣的并不是很多,奶奶……”他的眸子忘进老太太略显害怕的眸内:“我妈从来没有对不起这个家,你自己摸摸良心,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把她瞧在眼里。”
拎着车钥匙他走出大门。
季老夫人捂着胸口摊在沙发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什么都没了。
她压根没料到云冉的心眼会这么多,竟然早早就立下的遗嘱,还竟然让云涛签了字,这个女人太有心机了。
季夫人的死在这个圈子里显然是掀起了大波làng,关于她的死有很多的版本,不过季家一口咬定,只是病故。
季早儒摊在酒吧的沙发上,一瓶接着一瓶灌入喉咙,酒液顺着他的口中滑下,他哈哈大笑着,这个世界上谁对谁有qíng?感qíng就是个狗屁,等一gān朋友赶来的时候,他挂在地上,满面满脸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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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凝和沈家平的婚礼定在一星期以后,按理来说她母亲才过世不该如此急着办喜事的,可是季早儒要季凝马上办。
季凝的婚礼沈家平给足了诚意,季早儒更是砸下大把的银子,不求更好,只求最好,最低调的奢华。
婚宴场地用的花束都是从荷兰空运而来,每一张请柬都是经过季早儒静心的安排,每一份礼物都是季早儒亲自挑选,新娘并没有选择婚纱,只是选了一款白色的旗袍,米白的旗袍,米白的高跟鞋,米白色的珍珠项链,头发用珍珠固定住。
新娘休息室--
“看看,我妹妹多漂亮……”季早儒说着说着就开始哽咽起来。
用手抹了一把眼睛,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容易伤感,看着季凝他的心其实很疼,她妹妹结婚母亲都没有看到一眼,季早儒微微垂下头,不想季凝看见他的哭泣。
季凝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捂着脸。
季早儒拍拍季凝的肩;“别哭了,季凝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季凝抱住季早儒:“哥……”
季早儒将下巴贴在季凝的发丝上,如果可以,只要是季凝想要的,他都可以给,哪怕是他的命,他都愿意。
沈家平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感人的一幕,他微微退开。
将身子靠在门板上,松松勒住脖子的领结,漆黑的眸子一闪。
“家平……”
沈家平整理好qíng绪看向来人,沈让、许圆圆、茅侃侃三人从一侧走过来。
“恭喜,今天不喝到吐血绝不能放过你……”许圆圆笑眯眯地冲着沈家平一眨左眼。
沈家平一拳打在沈让的胸口上。
“恭喜你。”沈让和沈家平来了个男人之间的拥抱。
季凝和沈家平的婚宴办得很盛大也很低调,席开60桌,请的都是自己人,沈家平平时做人颇得人心,在那个圈子的口碑很好,沈备山竟然一反常态的高调出席,省里市里一些人物都很面子的出席,那些退了休的老gān部更是携家眷全部出席。
婚礼的门外有层层的防卫,没有请柬是一律不能入内的,所以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状况,大家也只是个猜想,没人知道。
沈让和沈备山擦肩而过,沈让坐在主席台下方,双腿jiāo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