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看着前方的路一片的迷茫。
季凝停下脚步,有骑着车子路过的人都在看她。
季凝看着自己这一身的装束,套装高跟鞋,季凝蹲在地上,抱着头。
她不理解妈妈,她走的是那样的毅然决然,她都没有为她和哥哥想过吗?
没有想过他们的感受吗?
季凝突然间很恨自己的妈妈,因为她太自私了,她死了就一甩手可以什么都不管了,解脱了,留下这无尽的伤悲印在她的心里,印在哥哥的血脉里。
她也恨那个男人,恨他的不专,如果不是他,妈妈怎么会死。
她出来的时候走的很急,没有穿大衣,一阵风刮过,chuī得她衣服都透了,脚下出汗了,又被风吸走了,脚有些痒痒的,有些热,可能是冻了,她抱着腿看着自己露着脚面的鞋子。
如果可以,她是不是也可以选择一条解脱的路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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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照常升起(二十五)
周末的时候沈家平带着季凝回了沈家老宅。
这是季凝婚后第一次踏进这个房子,不知道为什么一进门她只觉得冷,一股冷风chuī了出来,她拢拢大衣。
沈家平接了一个电话到外面去接,季凝有些坐立不安,眼前的这个老人脸上已经开始出现老人斑了,但他的目光锐利的很,就像是能看透她的内心,季凝有些回避的躲避着。
“季凝啊……”沈备山开口。
季凝赶紧表示自己在听,冲着老人笑笑。
沈备山慢慢将手中的杯子放下,低声略带着属于上了年纪人独特的声音问道:“知道海因里希·海涅吗?”
海因里希·海涅?
季凝点点头。
沈备山缓缓的开口:“什么是爱?爱就是笼罩在晨雾中一颗星。没有你,天堂也变成地狱。可爱的战溧,微妙的颤抖,这,羞怯温柔的拥抱,在你美丽的樱唇上,我惯用接吻来代替语言,我的吻就像是从我的心底冒出的一个火焰。昨天吻过我的幸福,今天已经化为乌有,我获得真诚的爱qíng,向来总不能持久。女人使男人得到幸福的方法有一种;但使男人陷於不幸的方法却有三千多种!只有在爱qíng之中才有真实。……”
季凝愣住他……什么意思?
沈备山的某光一变,瞬间变得yīn狠,目光直直she向季凝,季凝没有准备好,被他突然的变化吓得心脏咚咚地敲打着心门。
“季凝啊,你是我为家平挑的,我希望你能给家平一个家,家平这孩子从小受了很多的苦,在我的心里,他就和我孙子一样,我希望你可以去爱他,毫无保留的……”
沈备山送给了季凝一个玉镯子,镯子有一段阳绿色的水头,棉絮极少,是极难得的上好老坑玻璃种。
沈备山将东西jiāo给季凝之后,没等季凝回应,就起身离开了,只剩下季凝一个人坐在原地,一身的冷汗。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害怕那个人。
两个人在老宅吃了饭才离开,一路上季凝的右眼皮跳个不停,她只是短短的接触沈备山就感觉到如此的不适,她看向身边的男人,到底是沈家养出了这样的沈家平还是他本就如此?
车子驶出沈家的时候,沈家平突然对前面的小张说着:“去马场吧。”
车子快速驶离大门。
“季凝……”沈家平突然开口。
季凝不解地看向他。
他低垂着眼帘,从季凝这一侧看过去,可以看见他象是一把小扇子似的的睫毛。
他说:“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吗?”
这个问题有些突兀。
季凝只是看着他,不解他是什么意思。
沈家平紧紧抿着唇,然后淡淡的掠开:“被人开车撞死的,当场就死了。”
季凝捂住嘴,这是她第一次听他提起家人。
沈家平突然转过头来,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一大片的光线,他突然又笑笑。
“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季凝眼中冒着怒火,将脸转开。
沈家平脸上的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速度赛过神舟五号。
他幽暗的眸子中挑蹿着冥蓝色的火焰,拳头握在一起,下巴紧绷着。
下了车他径直走进马场,季凝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她有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清闲过了。
沈家平将手上的西装外套jiāo给阿虹,季凝不屑的想着,如果不是自己和沈家平在chuáng上有那么一点的默契,她会以为他是个GAY,他就是那个1而阿虹就是那个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