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虹有些纳闷并且是无意识的看向天空,张着大嘴,有些痴呆的样子。
今天太阳没出来嘛?
大哥,你头上的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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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二十六)
上午会议结束,全体都起立准备离开会议室,季早儒把玩着手中的钢笔,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在季凝准备离开之前叫住了她。
“季凝,你留下。”
季凝知道季早儒叫住她就一定有事,所以她并没有问为什么叫住她。
季早儒站起身,他很高,身影遮挡住了季凝眼前的阳光。
“一会儿我吩咐下去,这个月你开始和我拿一样的工资。”季早儒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他忍住了。
季凝有些疲惫的站起身:“哥,我什么都不会,拿着九千块一个月的薪水那都是高抬我了,你要我拿一个月十几万的工资你这不是在变相的埋汰我嘛。”季凝苦笑。
其实她真的是很累,因为应酬因为工作,衣服不能穿重复了,每天要化妆要挑选耳环,衣服鞋子都不能重样,她一个月的薪水,有的时候就只够买双鞋的,她不明白,东西无非就是穿的,就算是为了好看她也不认为那些几万几十万的衣服到底有哪里好,而且那些东西让她觉得压抑,累,喘不上来气。
季早儒蹙着眉头:“凝凝,你的耳环昨天就带过了。”
果然!
季凝很委屈,昨天带过的今天为什么就不能带了?他们只是比一般人有点钱而已,形象真的就有那么的重要?
“哥,我想去教书……”季凝糯糯的说。
她是真累了,她不适合这样的生活,每一天都要带着假面具对每个人保持微笑,高兴要笑,不高兴一样要笑。
季早儒的眼睛始终bī视着她,他刀锋般锐利绝qíng的眼神让她崩溃,比起外界所带来的痛苦,她更加受不了这种巨大的心理压力。
他只是冷冷一笑:“教书?”慢慢走向窗边,俯瞰着楼下。
办公室的楼层很高,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一丝云屑,洋洋洒洒地半洒在横空之中,耳边有飞机飞过去的声音,然后在天空拉下一道横极,划下了一条线。
“OK啊,你不管我也不管,我们就放手将公司jiāo给季芯吧,要不然jiāo给曹利梅?或者是那个曹啥来着……”其实名字就刻在季早儒的脑海中,他记住了那个名字,不但记住了而且记得很深:“哦,对,曹屏屏,要不把公司jiāo给她们吧,再不然等哪天等着他们进门,你乖巧的叫一声妈和姐姐,看多好……”
“哥……”
季凝的泪水喷了出来。
母亲是她心底的一道不能开启的伤痕,有些话不能拿来说,哪怕就是比喻也不可以,听见季早儒说曹利梅进门的那一瞬间,季凝很想杀人。
她闭上眼,头脑中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可是总是不由自主地去想。
她想,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那么大家就同归于尽吧。
季早儒拉过季凝的手,将她拖到窗前,他猛然的甩开,她的身子重心失力,笔直的朝窗边撞去,头和玻璃发出碰撞的闷声。
“凝凝,我对你从来没有说过重话,今天没外人,哥跟你说说,这个家是妈妈和我们的,这个公司是妈妈的生命,而这个生命现在主权不在我们的手里,在那个男人的手里,如果他说卖了,妈就连一丝影子都没有了,如果他说娶别人,你就得叫别人妈,你不想管,可是季凝你拍拍自己的良心,这么多年,我和妈要你做过什么?你觉得我和妈满身的都是铜臭味,你学别人清高,可是你后面没有云冉你怎么清高得起来?”季早儒的眼泪吧嗒掉了下来。
“我每天工作二十小时以上,回家我还要去看那个男人的脸,你嫁人了解脱了,我每天躺在chuáng上就只能是想要不断的告诉自己,可千万别一刀扎进那个男人的心脏。”
“你觉得委屈,觉得这样的生活不适合你,觉得我在用钱把你庸俗了,可是季凝你做了什么?你为这个公司为了妈为了我,就连这么一点的牺牲都不肯?要是这样我们趁早卖了吧,卖了就省心了。”
季早儒捂着脸不去看季凝。
他也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也不喜欢把季凝往死里bī,可是人总是福祸双至的,他不能保证他一直会活着,生活压力大,也许下一秒他就死在了办公室呢,他要是死了,大华谁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