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行气得骂粗口。忍着没把她扔上chuáng,还是妥妥帖帖照顾好,可转手就锁了门。一双眼yīn霾,紧紧盯住她幸灾乐祸的笑容,瞋目裂眦,恨恨道:“你信吗?”
未央反问:“信什么?”
他怒极反笑,却是yīn恻恻,寒森森,后头设好了yīn谋诡计等着,“信不信二十年后舅舅还能弄得你下不了chuáng?”
未央瞧他斤斤计较小模样,乐不可支,脸颊都笑得酸痛,还要装乖装无辜,猛点头,“当然信啦,我不是说过,舅舅你又粗又长又坚 挺?”
转一转眼珠接着说:“不过俗话说得好,只要功夫下的深 一日夫妻百日恩。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所以说,舅舅,还是节制点好,不然三百六十五天过去,也许就是又细又短又柔软的小豆角了。”说完自己捂着嘴一阵笑,笑得他面色越发yīn沉,四周危险重重,他头顶乌云密布,bào风雨就要来。可怜她瘸了腿,还只顾着乐呵,跑不了。
五分钟过去,他看着她,等着她收敛。才欺近了,沉声问:“笑完了?好笑吗?”
未央不怕死地点头,“还成,chūn天的小豆角什么样,你见过没有?”又死死憋着笑,伸出小拇指来在他眼前弯一弯,“就这样大小,嗯……”又笑起来,笑倒在chuáng上。
程景行再耐不住,抓牢了她狠狠吻下去,一溜烟还未跳出喉头的笑声都被他夺走,只剩下呜呜的挣扎与渐渐急促的呼吸。
他浑身又紧绷起来,咬着她的唇,尝尽女儿家舌尖香,腻得人浑身苏,骨头都要软下来。“鬼丫头,大白天撩拨我。”
未央要争辩,又被他啃着,一个音发不出。呜呜咽咽,想求饶,又似漫漫呻吟,chūn夜里流泻。
他牵着她的手,去触他刚硬如铁的小腹。
她听见拉链悉悉索索响,手已经被他引着伸进去,里头热烫,烧着她微量的指尖。不知何时他已吻到她耳边,呼着热气,沙哑着声音低吟:“好不好?你说,到底好不好?”
他可怜的男人的自尊心。
未央躲着他,喘息不定的胸口却紧贴着他,yù拒还迎,“别,等我把话说完,我有话要问你。”
“不,偏不。”他耍脾气,手已经伸进去熟练摸索,又脱她衣,更熟练。
可未央突然说:“舅舅,你知道究竟是谁要我的命吗?”
程景行一窒,手上不停,已经剥光她,扶着她的腿缠住自己,一挺身已经进去。“在查。”
未央被他撞得说话断断续续,索xing坐起来,坐进他怀里,一时更深,她忍不住惊呼,他亦是满头汗。
“你还是要与白兰结婚吗?”
他不肯言语,低头来堵住她嘴,吞噬,遮掩谜题。
但一切不会就此结束,到最后,他穿衣,背对她。
她低声,喃喃自语,“原来你依旧要和她在一起。”
他回头来,望见她落寞的影,皱眉问:“二姐跟你说了什么?”
未央翻过身去,不想再多看一眼,虚伪又自私的脸。
“年少时都会爱错人,太轻狂太自信,总以为爱可以改变一切,想想真是傻,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打动你?又不是童话故事,真有灰姑娘的水晶鞋等我穿?我只是有些难过,原来你说心疼我都是假,不过是男女间的游戏,做不得真,是不是?最终你还是坚持你的一条路,但无论如何,不再与我有关。容我再问最后一句,如果我当日死了,舅舅是不是还会与白兰结婚呢?”
他俯下身来,从背后抱紧她,他心中莫名惧怕,仿佛开一道裂口,有什么正在陷落,簌簌之声充斥耳畔,整个世界随之坍塌。会不会?他居然无法回答。只能唇齿间亲吻,聊以慰藉。
他在耳边低声叹,“不要胡思乱想。”
她便笑了,清冷寂寥如寒夜月辉,触手可及,却又相隔万里,“我替你答吧,人死灯灭,何必为死人苦恼,生活依旧继续,大把人排着队等你爱。地球缺了谁一样转,这世上谁是谁的唯一?”
她说:“舅舅,我答得好不好?”
他却只是看着她,盯牢她,最后却不忍再面对她眼中倾斜而出的悲伤,转过脸去,恼羞成怒,“无论发生了什么,林未央,你别想走。”
决绝
他未曾料到,她竟如此。